“不要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嘛。”柳隽修敷衍过后一看到几步选的马车立刻紧张的问:“和襄是不是在车上等久了?”
管家愁眉苦脸道:“老奴正要说呢,襄少爷从门口出来以后,跟着一位穿粗布的年轻人走了。――”
“你们怎么不拦住他?”果然柳隽修披头就问:“他走的时候有没有交代什么?”
四宝抽噎道:“我问了,可襄少爷说不必为他担心,他会自己回去的。还说,让少爷也别去找他,该干什么干什么。”
柳隽修气得握紧拳头。
这时卫柘从万春堂门口出来,看到柳隽修等人,便在原地站住。
正好管家也看到他了,当即说道:“少爷,卫公子!”
柳隽修猛然抬头看,见卫柘正走过来。
“可否送我一程?”
看着卫柘一贯嬉皮的样子,柳隽修纵有再大火气,纵有千言万语要问,也理智压住了。
两人上了马车往城外的别院走。
车里卫柘没皮没脸的看着柳隽修,一副柔情蜜意的情人作派。
柳隽修则一脸阴寒,仿佛对着的是仇敌。
“脸这么臭,当心我使诈,瞒着不告诉你。”
“你和子校……你们为何要瞒着我?”
“什么瞒着你?这不是好心帮你寻到机会,成一番大事嘛。”
“你们没说要让和襄也置于险地,若是有人对他不利,他岂不是一只白白送命的蝼蚁。”
“对他不利?你以为我和子校是亡命之徒吗。若真有人对他不利,那也只有……你了。”
柳隽修矢口否认道:“我怎舍得伤他半分,我恨不能――”
“你恨不能时时刻刻与他纠缠在一处,别人连看都不许看,对不对?”
“你!――”
“你醉酒时,说的最多的就是这话。不然,我也不会帮你拿药了。”
柳隽修当即泄气,犟嘴道:“这事,你知我知,再不许说与旁人。”
“连和襄也不行?”
“日后,我自会亲口告诉他。”
看到柳隽修转过脸去看向窗外,卫柘说道:“子校给我说了,侯爷让你监视的人是和襄。隽修,看来你要瞒着和襄不知的事有点多呢,你打算怎么办?”
柳隽修眉心拧起,低声说道:“能告诉他的,我会告诉他。”
“监视一事说了倒也无妨,只是你万不可为他丧失理智。”卫柘说这话时,神情已然肃整。
“对我来说,和襄很重要;你和子校也很重要。”
“都重要啊。”卫柘玩世不恭地往方枕上斜斜一靠,媚眼如丝问道:“人说,兄手弟足不可断,妻衫妾带业可抛。柳隽修,若真到了那一日,我只问你,和襄是你的手足,还是衫带?”
柳隽修看着卫柘,在他的明亮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分别在即,和胤摸着和襄的面颊,有些心疼,忍痛说道:“世态险恶,你尽量保全自己。宋韬玉是个可信任之人。你若有求,可以找他。”
和襄点点头,明白他越矩是为掩人耳目,也明白他的诚心指点。
“二哥……去了。”和胤说完,转身就走。
和襄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最终消失在街市尽头拐角。心中不由地空落落的,茫然四顾,竟是不知该去向何处。
“哎呀,先生,原来你在这里!让柳熊我找得好苦,快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