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说了,该问的也都问了,没有什么可夜谈的。”
“和襄,你这是……你何必……”
“这一趟只是想亲眼过来看看你,然后还要去解阳山找心正师傅。”
“新认识的道士?”
“青马寺。”
“和尚?”
“我有事与他商量,不过在你这呆了一天,恐怕今天是来不及去找他了。改日再说吧。”
越文七紧跟在和襄身后。走到门口,和襄突然回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放到越文七怀里。
“这么多银子!”越文七双眼放光,“果然当少爷是不错的。”
“借你吉言,我现在吃香的喝辣的,这些银子也用不着,就都给你吧。以后再来看你。”
就在这时,大门外有一声接一声的师傅师傅的不停的大喊,紧接着就跑进来五六个小道士,小鸡仔似的一齐向着越文七而来。
“他们回来啦!”道宁开心地大叫道。
“师傅师傅,有人跟着我们上山,说要找柳家的少爷。”
越文七见徒弟们慌慌张张,以为是被吓到了,寻思着来人得多大阵势。
道宁极有眼色,当即拽着师傅的袖子问:“师傅,要不要先到地窖里躲一躲。”
越文七刚想掉头说好,抬头看到和襄,立即变脸训斥道:“本法师有通天摄地的本事,凭他来的是谁,三招两式定叫他有来无回!”
大门外果然又进来两个人,慢慢靠近。
越文七挠着脖子不相信地问:“就、就这两个人?”
“是啊,就这两人。”
和襄脸上看不出表情,心里却翻腾起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四宝和五经。
柳隽修的到来让百家米铺的伙计惊诧不已,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少东家主动来铺子里。
“少东家,您这是?”掌柜的四五十年纪,弓着腰不敢抻直。
“父亲呢?家里说他到这查账来了,我有急事要找他。”
“噢,在在,东家在后面。”
柳员外一看到柳隽修,奇怪的问:“隽修?你不是会友去了吗,怎么到这来了?”
柳隽修道:“孩儿有点事情,要向父亲禀明。”
“何事?”柳员外知道柳隽修向来极少如此郑重,也不认为此来有什么好事,但还是极富耐心地放下账本,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八月十五那日是合家团圆的日子,也是父亲迎娶小娘进门的好日子。不知父亲可还记得两件事?”
“嗯?哪两件事?”柳员外边问边在脑海里搜索着。
柳隽修观察着父亲的脸色,道:“其一,父亲与小娘的八字合庚请的可是赤阳峰的大法师算得?”
“不错。”
“据说那大法师开了天眼,十里八乡都知道,因此父亲才会把终身大事也拿到那去算了算。”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孩儿不敢不牢记于心,因为父亲为此说了第二件事呢。”
“算完就算完了,还有什么事?”
“孩儿就知道父亲操忙,定是忘了,这才特地赶到这里提醒父亲。”
“为父忘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