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症结在哪的说太岁,一掌到劈晕了天罗子,骑上羽驳就离开了玉心窝。千玉屑和黑后面面相觑,看看吱呀吱呀来回晃荡的门,又看了看被劈晕的天罗子,尴尬的笑了笑,心里都明白说太岁干嘛去了的他俩,默契的离开了天罗子的房间。
千玉屑着汝婴给黑后上茶,看见汝婴的黑后想起了被自己抛到脑后的玄膑,不由开口问道:“膑儿呢?”
“刚刚那位小姐姐不是去了那位大哥哥的房间吗?”汝婴看着黑后满头雾水,那个蓝头发的小姐姐不是应该和他们在一起吗?怎么又问起我来了。
想着玄膑可能已经提前回黑海森狱,知道儿子有人保护,而且森狱众位王子不会放过自己儿子的黑后,怕自己留在玉心窝会让喧嚣他们的关注点指向玉心窝,从而给儿子带来麻烦,遂决定离开。
就在黑后离开不久,千玉屑也开始部署接下来的事情,太岁带着一个刚买回来的清倌疾奔到天罗子的房间。在太岁他们离开不久后就清醒的天罗子,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黑着脸压制住躁动的血脉,靠着床柱想着等说太岁回来后应该怎么推到师傅或被师傅推到。正在细思解决方法的天罗子,听到熟悉的驼铃声,吞下暴雨心奴让他在和师尊同房前一定要吃下的丹丸,然后解除血脉压制,细碎的呻吟起来。
说太岁将手里的姑娘丢进房间,就决定离开,却不像房内突然爆出一声森狱王音,刚被丢进去的姑娘又吐着血飞了出来。心忧天罗子的他急忙冲进了房间,然后被天罗子抱了满怀。被天罗子身上暴起的莫名力量压制的说太岁被天罗子压在床上亲亲蹭蹭,每次想要离开都被天罗子拖回来。说太岁叹了口气,低声在天罗子耳边说了句什么,天罗子本来就不满红晕的脸上仿若要冒烟般,依旧执拗的搂着说太岁的脖子不愿松手。说太岁亲了亲天罗子的眉心,反身将人压倒在床上。被翻红浪,一夜缠绵。
黑夜将尽时,天罗子在黑暗中睁开了眼,伸手点主说天岁睡穴,在说太岁嘴角烙下一吻,露出了得偿所愿餍足的笑容后,将在暴雨心奴提示下预先写好的信,放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揉着酸软的腰肢,收起笑容,在门外羽驳不解的目光中,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房间,转身离开。
第53章第五十三章
千玉屑在偏厅等了许久也不见太岁出来用餐,不由有些奇怪。要知道天罗子为解药性还起不来情有可原,可是太岁一向起的早。且平日里对鱼鲜极度痴迷,他可是特地让人备了鱼片粥,往日太岁都不用人喊,就会过来。想来想去说太岁只可能在天罗子那边了。
虽然对说太岁对天罗子过度保护这一点,千玉屑一直颇有微词。只是他们师徒俩之间从来就容不得别人指摘,或者说十九皇子根本不愿意听任何让他离开他师傅的意见。就连他这个阎王钦定的师尊,他都不愿意认,心心念念就一个说太岁。
一路漫无边际的乱想,千玉屑准备待会好好劝劝一直把徒弟当奶娃子的说太岁,却在天罗子房外,看到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以及站在院子里转悠的羽驳。而天罗子房间内则爆出说太岁的武息,还不等他问什么,天罗子的房间就被掀了,说太岁黑着脸捏着一封信站在废墟中间,然后不发一言的骑上羽驳就走。
目力极好的千玉屑早就发现了说太岁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而且天罗子又不在,眼睛一转就猜到了可能的情况。命人将院子里的姑娘送医,千玉屑一个人坐在苦蛮花树下,泡着茶乐了半天,唯一有点可惜的是,这么大的乐子没人分享。
黑海森狱内,暴雨心奴窝在自己的房间里,读着罗浮山的来信。鷇音子天命已尽,时间将至不日就要回归时间城,让暴雨心奴回罗浮山商议下对抗黑海森狱的事情。暴雨心奴撇了撇嘴,心奴才不是正道呢!这般想着的暴雨心奴将鷇音子的信往边上一丢,拿起苍的信,这位不知道该称为岳父还是岳母的信才比较重要。苍在信中也提及了鷇音子天命将至的事情,虽然和暴雨心奴相处不久,但是对于暴雨心奴的心性还是理解的,所以没说让暴雨心奴回罗浮山的事情,只说接到弃天帝的消息,剑非道不日就要回归苦境了。
暴雨心奴看到这里开心的不得了,兴奋的转了几圈,亲了亲手里的信。准备和上司告假回苦境等剑非道回来,随后又想到最近和玄阙玩的太开心,貌似忘了什么正事。他好像是来做卧底的,不过他光顾着玩,一次也没把信息传回去。苦着一张脸,暴雨心奴又把不知道丢到哪里的鷇音子的信摸了回来,细细看了一遍。话说现在森狱几个皇子都在啊,就几个小魔他们不会都扛不住吧。觉得自己已经帮着鷇音子拖住森狱主要势力的暴雨心奴包袱款款就准备回去了。
恰巧在黑海外遇到外出归来的黑后,想着黑后貌似和道门有仇,黑后的弱点嘛,一天罗子,二天羌族,三和道门之间的仇。摸了摸下巴,暴雨心奴又转身回了森狱,光拖住王子还是没什么用的,黑后能为不差,得把她也拖在森狱。要不然自己和亲亲阿非久别重逢相亲相爱的时候这些家伙来捣蛋就太麻烦了。而拖住黑后嘛,想来天罗子有孕这个消息足够让黑后转移视线,短时间内无暇他顾了。
还有黑海森狱的大太子,他记得他是和黑后一起出门的,此刻却不见他的身影。虽然他有办法知晓大太子的行踪,可他一个异境之人还是低调点的好。反正这一辈子他也不想看什么图腾,该看的上辈子都看完了,而且阿非交的那些六天之界的术法明显更有意思。想着要把大太子也拖住的暴雨心奴,手中光华流窜,一道术法隐秘的从黑海森狱往苦境飞去。天者接到暴雨心奴的消息后不由抽了抽嘴角,将术法化作的灵信递给了地者,地者看完后也无语的仰头,然后拿着信进了屋,递给了正在泡茶的苍。苍见怪不怪的将信放在一边,不就是让森狱的皇子们凑成对,不就是让森狱的皇子怀了孕,不就是让阎王的副体跟人跑了,让阎王算计落空,没什么大不了的——鬼哟!!!二十八代阎王就是和牧神干一架让牧神受伤的初代阎王,天罗子,神思,沐灵山,百岫嶙峋都是阎王分身之一,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说。知不知道他们一边扛着欲界一边对着逆海崇帆,还要留心实力不明的黑海森狱,真心很累啊!
虚无之境,凉风习习,暗香浮动,玄膑正拿着一把花锄跟着商清逸学习蒔花之术。不必隐藏自己的喜好,情绪,不必殚精竭虑的思考权谋之事,让一直过得极度压抑的玄膑难得松快了几天。而且商清逸一直在寻找能帮他治疗腿疾的人。虽然还不曾找到,但玄膑很是感激他这份用心。
商清逸将一株月下美人种好,回头就见玄膑看着手里的十八学士笑的明媚温柔。对方额头沁着细碎的汗珠,想到对方腿脚不便,还和他一起劳作许久,商清逸走过去,帮着玄膑将花种好,牵着玄膑的手到不远处的山泉边洗去沾在手上的泥垢,又扶着他到一株花楹下坐好,柔声道:“看你累的满头大汗,你且在这边休息下,我去替你准备换洗的衣物。你待会先去屋后泡汤去去乏,我去弄点吃的。”
玄膑点点头回了商清逸一个绚烂的微笑,看着商清逸红着脸急忙离去的背影,靠在花楹上笑得眯起了眼。明明两人已经相处多日了,那人却总是时不时的脸红,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只可惜他是森狱大太子并不是一个找不到亲人的女子,这人的温柔怕是在知晓他身份后亦不会再有。玄膑难得有些惆怅,却也很快收敛起这不必要的烦忧。他是森狱大太子,如今不过是借住此地等身上术法失效。而商清逸,只要他在世上一日,便护他一日无忧。
黑后回到森狱后并未见到玄膑,皱了皱眉招来山精木客一问情况。原来自己带玄膑离开那日,玄离和玄嚣亦中了玄阙的术法化作少女模样,而玄膑自随她离开后一直不曾回来过。玄膑现在是她争夺森狱大权的筹码,蜕变黑后绝不容他有失。遂安排其下四邪令去苦境查探玄膑的下落。
暴雨心奴虽然注意到了黑后的小动作,但他并不觉得黑后的人马可以在人生地不熟的苦境找到玄膑大太子。于是就把注意打到了精通血巫术的玄阙身上,果然在暴雨心奴有意无意的提醒下。捏着玄离的小脸蛋的玄阙想起来自己当时可是朝着三个人下了术的,如今只见到两个成品。很想知道大皇兄变成女子会是什么阳的玄阙,听暴雨心奴说玄膑不再森狱的时候,直接用血巫术追踪玄膑。因为现在被玄离看得紧,并不敢真的惹怒玄离的玄阙,拉着心奴的手郑重地交代心奴跟着这只术法凝成的血鸦找到玄膑后,一定要记得用他给那个施了术法的菱花镜将玄膑的样子录下来。
第54章五十四章
暴雨心奴站在罗浮山外,看着外面不知道被谁激发显形的大阵,化出了战镰,极速往罗浮山上飞去。
罗浮山上,迷达带着欲界众人和逆海崇帆之人联手围攻罗浮山。还有一个让暴雨心奴极度熟悉的魔,域外天魔潔。对方一双风流多情的眼不时扫过正在对战四令谛的天者地者和他们身后的苍,绮罗生几人。
当然更多目光放在今日放回到苦境的剑非道身上。看见那只魔放佛要扒掉阿非衣服的目光,暴雨心奴黑了一张脸,身上陡然爆发起一股强悍的气息。
四令谛以为是帮手来了,却不想暴雨心奴直接对上了他们的盟友潔,连忙喝止道:“暴雨心奴,快住手!那是我们盟友,天魔潔。”
“呵呵,揍的就是这只色魔!”暴雨心奴冷笑一声祆撒战镰带着原火之力直接斩向潔。
“暴雨心奴,你这是要背叛黑海森狱?你就不怕玄嚣太子怪罪?”四令谛被天者地者缠着根本脱不了身,不由威胁道。
“堂堂圣教之主,什么时候去做了黑海森狱的奴才,说来也好让迷达乐乐。”迷达看见暴雨心奴就想到堪称心腹大患的圣教,闻听四令谛之言,讥笑道。
“吾之道侣,轮不到你来指摘!”剑非道闻言,反手一道掌劲扇向迷达,蓝色的眼眸里唯见风雪冷凝。
然后潔就看到暴雨心奴身边围着的蓝白色火焰也变成了诡异的粉红色,还有粉红色的火焰化作蝴蝶在剑非道身边翩翩起舞。潔抽了抽嘴角,有捂脸的冲动,辣眼睛!!!
暴雨心奴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呢!他家阿非维护他,他感觉自己的心在天上飞,高兴的快要爆炸了。将域外天魔的衣服烧的坑坑洼洼,又把对方本来紫黑色的直发烫成妩媚的波浪卷。暴雨心奴就飘一样的飞回了剑非道身边,一把搂住对方的细腰。
迷达被扇了一巴掌,心中怒火横生,提掌便攻,剑非道不闪不避,举掌对上。最近剑非道在六天之界总感觉心烦意乱,就和弃天帝请辞回了苦境。刚回罗浮山就碰上逆海崇帆,欲界围攻,更听闻欲界阎达被不知名人救走,鷇音子天命已到,回归时间城,而素还真因为缺失一魂,暂时无法回归。
但这些都不是他心烦意乱的原因,他真正忧心的是暴雨心奴。近日里,他频繁梦到暴雨心奴在烈焰中神魂具毁,又几次掐算暴雨心奴命路,却因为对方与自己纠葛太深,而无法算出。所以就算神魂未复,他也要回苦境,只有亲眼确认暴雨心奴的安全,他才能放心。
迷达虽然是波旬三体中最弱的一个,但是对上神魂未复的剑非道,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两人又聚气对轰一掌,各退几步,剑非道就被暴雨心奴搂在了怀里。
而被暴雨心奴折腾的极度狼狈的潔,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气恼,反而笑容诡异的盯着剑非道。突然一阵白羽飘零,糜丽的香风袭来,剑非道突感一阵恍惚,眼前人影幢幢,一个暗紫色的大阵在他身周显现,后化作米粒大小的紫光没入剑非道眉心。
暴雨心奴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而后他和剑非道之间的联系突然被人斩断。他的眉心道契显现,道契上面腾起紫色火焰,随后白光流转似乎和紫色火焰相抗,两人像是被定身样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