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算命先生道:“‘狼狈为奸’尚且算得,不知这合伙骗钱从何说来?”
焦七几步上前,将手中攥着的纸条放到桌上。
那上面清楚的写道“若想要钱,来春风阁。”
算命先生,看着纸上的字,无奈的笑了笑,道:“那人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定会将焦公子的钱原数奉还。”
听了这话,焦七没有露出满意的表情,更没有说话。
屋内一时落针可闻。
还是算命先生反应快,他将怀里的一小锭银子拿出来,道:“这个也还你。”
见焦七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老乞丐叹了口气,自怀里掏出一小锭金子,道:“当日你给了我五文钱,今日还你一锭金子可好?”
之前在海里时,买卖东西都是用珍珠结算。
上岸之后的这些时日,焦七也只见过银子、银票和铜板。
此时金子一出,焦七的目光便被这金晃晃的颜色所吸引。
有钱好说话,见二人没甚恶意,收了钱,焦七便坐了下来。
杜墨才消失不到半个时辰,焦七就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身处女人窟,他却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默默的将怀里的乌龟掏出来,焦七倒了杯茶放在它的面前,金钱龟便慢吞吞的喝起茶来。
见焦七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老乞丐”便自己说了起来,他道:“在下复姓左丘,单名一个冷字,”说着他又指着一旁的人道:“这位是冯倾。”
左丘冷道:“上次之事多有误会,大家都没有损失,便当事情过去了,如何?”
他若不提,焦七早就忘了曾经被乞丐追过的事。
想起那日的事,焦七就想起抱着他的杜墨,心情瞬时低落,如今他没心情想成亲,没心情想生孩子,更没心情知道这伙人的身份。
焦七无聊的往桌上一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被“嘭”的一声踹开,杜墨提着一个人的衣襟,将他扯了进来。
看着突然出现的杜墨,焦七鼻子发酸,想到这个人无缘无故的跑了,他又生气起来。
杜墨看见焦七才将手中的人松开,他几步跨到焦七面前,将焦七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确定他没事,才责怪道:“你怎么跑这来了?”
焦七歪着脑袋不看他,嘟囔道:“是你先跑的。”
“我去捉贼了,”说着,杜墨将怀里的银子和银票都拿了出来,交给焦七,道:“你数数看,对不对。”
被扔在一旁的小贼拍了拍身上的灰,摸了摸鼻子,很不好意思。
冯管事吩咐他办的事,他没办好。
可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啊,他偷了焦七的东西,本以为二人会追着他跑,他一路将二人引到春风阁便算完成任务。
谁知焦七根本就没发现丢了东西,追上来的杜墨手里拿着把匕首,像是要杀人一样,吓得他忘了原本的目的,在城里东绕西拐,最后还被杜墨逮了正着。
还好他聪慧,事先给焦七留了纸条,否则以杜墨发现焦七不见时的眼神,他觉得脖子有点凉。
人回来了,钱也回来了,焦七立即来了精神。
他大马金刀的坐下,道:“上次的事,这一锭金子就算赔偿了。”
“不过今日的事,你们若是说不明白,可不是一锭金子能解决的!”
“至少得两锭。”
左丘冷先是抽了抽嘴角,后又面容严肃道:“既然二位都到齐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杜墨乃是京城杜家的长子嫡孙,父母双亡,前些日途径宁县时,船舶出了事,落水失踪,我说的可对?”
见他点头,左丘冷又将目光转向另一个人,道:“焦七,查无此人。”
没想到这个老人竟然不是一般人,焦七二人顿时紧张起来,毕竟焦七的身份特殊,若是被其他人知道,恐怕会起贪念。
鲛人善织,泣泪成珠,哪怕是对其中一种起了邪念,对焦七来讲都是巨大的威胁。
二人面上镇定,焦七道:“你又不是阎王,不司生死簿,哪那么容易查到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