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生顿时感觉一个晴天霹雳炸响在头顶，手都有些不稳，哆哆嗦嗦的把手机递回去，颤着脚步拎了包就往家走。
回了家就气急败坏给陈乾打了电话，于冉也得了消息，有些惊讶地往家赶。
陈乾惴惴不安地进门的时候，陈俊生正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神情像是骤然老了十岁，记忆里那个活跃在学术领域精神隽烁的男人，此刻如遭重创，倦怠萎靡。
于冉坐在一边，阴沉着脸。
陈乾鼻子一酸，低低叫道，“爸。”
陈俊生睁开眼睛，缓缓开口道，“过来。”
陈乾走过去，刚要坐下。
“跪下，”陈俊生厉声喝道。
陈乾一愣，于冉也忙道，“老陈！”
“叫你跪下！你要还是我陈家人，你就给我跪好！”陈俊生激动起来。
陈乾脸色黯然，默默跪下，直挺着脊背不发一语。
“给你两条路选，一条，结婚和他分手，一条，退出圈子，滚出我陈家，”陈俊生掩不住的凄然都藏在眼底，每句话都说的咬牙切齿。
陈乾一激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陈乾一时口不能言，只是轻轻叫道，“爸。。。。”
陈俊生颤着手指指着陈乾，喘着气道，“快选！”
陈乾觉得心都被拧碎了，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措手不及。
于冉皱着眉头，也道，“陈乾你还考虑什么！你要把你爸气死吗？”
陈乾流着眼泪，低耸着肩膀抽泣起来，“爸。。。。我不能选啊，我两条都不能选啊。。。。”
陈俊生一口气上不来，噎的直瞪眼，脸色已是煞白。
于冉急忙去扶陈俊生，轻拍他的后背说道，“老陈你别激动，你冷静冷静，喝口水，”一边递了杯子过去。
陈俊生哆嗦着手一掌拍飞了杯子，杯子碎在地板上，溅起玻璃渣擦过陈乾低着的脸上，几条血痕顿时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