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认真而娴熟的模样,彤芸料想他必然受过不少伤,否则怎会包得如此顺手?
直至包扎好,萨喇善这才将她的袖子放下,长舒一口气,愧叹道:
“脚伤我是治不了,只能你自个儿养几日了。”
道罢不听她吭声,萨喇善深感愧疚,暗恨自己不该因为一时之气而伤了她。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推你。”
回想今日的情形,彤芸只觉尴尬,忍着委屈道:“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他倒宁愿让她怪她几句,哭闹两声,他也是愿意哄她的,偏她表现得这么懂事,他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回府时,从后门入,萨喇善要抱她,她坚决不许,都快急哭了,“若让府里人瞧见,那我不活了!”
萨喇善拗不过她,只能遵从她的意思,但坚持要送她回房后再回家。
到了她的院子,道谢后,彤芸请他回去,他又说口渴,想进去坐坐,彤芸一口拒绝,“天色已晚,不方便留你用茶,世子还是请回吧!”
好薄情的人儿,萨喇善无奈,只得就此告辞。
本以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岂料彤芸刚进门,便见太夫人正襟危坐在她房中,面带愠色,似乎在等着她一般!
正文第一一六回猜不透
原是做婚裳的送来让她试穿,她却不在,惊动了太夫人,审问下人,得知彤芸偷跑出去,太夫人怕她是去见情郎,大为观火,于是在此等她,定要给她个教训!
问她去了何处,她只是跪下,不敢从实招来,心中十分惶恐,若然说出是去见李侍尧,母亲必然动怒,训责于她,
“不说就给我跪着!还有你院子里的丫头们,都要杖责!”
她犯的错,总不能连累下人,彤芸怕这跪了一地的丫鬟嬷嬷们受苦,只能将心一横,打算道出真相,
“回额娘的话,女儿其实是去……”
“太夫人请息怒,二姑娘其实是被我请了出去。”
彤芸的话才道一半儿,忽被一道洪亮的男声打断,诧异回眸,一道红影顿映眼帘,心下略惊!
萨喇善?此人不是已经被她请回去了么,又怎会突然出现?
瞥见他身后跪着阿俏,彤芸当下明了,怪不得没听到这丫头的声音,想必方才一进屋,瞧见太夫人时,阿俏便已悄悄溜了出去,将萨喇善又请了回来。
此话一出,太夫人不由蹙眉,
“不知世子找彤芸,有何贵干?”
彤芸心下忐忑,生怕萨喇善提及李侍尧一事,抬眸看向他,想给他使眼色,他却一直不迎她的目光,兀自说道:
“也没什么,得了样宝贝,想赠与彤芸姑娘,奈何她不肯收,我只好作罢。”
只要不是李侍尧就好,生怕女儿败坏门风的太夫人听罢此言,暗松了一口气,但也不能姑息纵容,必得有个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