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之后,警靴的乱颤渐渐缓了下来,到最后终于软弱无力了。而白布鞋的主人亦是拉起了散落在脚踝的囚裤。
强尼看得出了神,竟是差点忘了自己不要卷进这件事情的初衷。看到了白布鞋拉起囚裤,他才猛地警觉自己最好在人出来之前离开厕所。然而这时已经晚了,水龙头还开著,除非此刻自己立刻相当不自然地飞奔出去,不然已经是来不及躲开。
果然,白布鞋拉起了囚裤之后,第三间隔间的门吱地一声被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赤裸著精壮结实上半身的黑人猛男。这个黑人猛男双手还提了提囚裤的腰间鬆紧带,右手不知为何沾满了透明的粘液。他低著头查看自己的裤子,还看不清脸孔,大概是在确定裤子有没有被精液给浸湿。囚裤中,粗大肥长的那根很屌的形状被勾勒得很明显。而强尼的目光很快就藉由镜子,从黑人猛男的身后看到了隔间中的景象:一个魁梧壮硕的狱警还穿著全套的警服,然而警裤却被褪到了大腿的位置,露出黝黑健硕的肌肉壮臀。可能是他那肌肉发达的大腿将警裤撑得太紧无法褪得更低,也可能是这家伙实在迫不及待地想被操,根本就在最低限度露出了自己臀间骚穴之后就渴求被插入。也正因为警裤勒在了大腿的部位,这个壮硕黑人狱警此刻的姿势格外的淫荡:他无法岔开大腿,却又要高高翘起自己的壮臀,于是就如同电视中日本高中的少女一般凹腰撅臀,膝盖向内大幅度弯曲,用内八的姿势才终于顺利大幅度岔开了自己那撑满了警裤裤腿的小腿以及穿著警靴的双脚。而此时,被操得不省人事的黑人壮警下半身依旧保持这样翘著壮臀的淫荡姿势,壮硕的上半身却是衣冠整齐地无力瘫软在马桶水箱上。他两块健美臀肌的中央,那副性器简直惨不忍睹:肛唇早被多年的抽插和拳交给玩得无法合拢,肉穴周围的淫肉和皮肤已经被拉扯得如同皮革般鬆弛且佈满皱著,臀间赫然多出了一大滩烂肉垂皮,其实那正是他那被干得变长变形的肛唇本身啊!由于才被狠狠操过,原本就合不起来的壮汉屁眼此刻更是大幅度绽放,浅褐色的肠肉大量如同玫瑰花瓣一般外翻,轻鬆散落出体外。一般人的肠子自然是鲜红色,而这家伙不知道被干过几千几万次了,每次都被操得肠肉外翻,估计有些日子裡根本就是全天二十四个小时肠子都洩露在体外,这导致了他肠肉的颜色逐渐变成了现在的浅褐色。这一大节的肠肉上沾满了乳白色的精液,精液不断顺著肠肉的纹理缓缓滑动,最终滴落在地板上。
是的,这个壮硕黑人狱警无疑就是道格,怪不得刚才没有在二楼看到他,原来是躲在这裡被操。这也解释了为什麽那个干他的黑人猛男右手上沾满了粘液:道格那早就被扯烂的鬆弛肉穴任由鸡巴再大都无法填满,所以刚才黑人猛男应该是将自己的大鸡巴和拳头一起插进了壮硕狱警的屁眼,那些粘液就是道格的肠道分泌物。
强尼看著这个画面有些呆住了,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黑人猛男抬起头来,正好和强尼从镜子中反射过来的眼神四目相接,两人都愣了一愣。
又是尼奇。这已经是强尼第三次撞到这个黑人猛男的好事了。
强尼连忙调整自己的状态,把眼神移开,开始洗手。不一会儿,尼奇也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洗手台前,开始清洗沾满自己右手的壮汉肠汁。两个猛男各自不语地洗了几秒钟的手,强尼关上水龙头,最后看看镜子,却正好看到尼奇脸上挂著邪笑直直地从镜子中和自己对视。
强尼心中一愣:见鬼,三次撞到这家伙的性事,难不成还真的让他色向胆边生?
果然,尼奇一面继续死死从镜子裡盯住强尼的碧蓝双眼,一面缓缓将自己还湿湿的右手移到了胯下那一大包被囚裤勾勒出形状的生殖器上。一把握住后,就是煽情地揉搓捏玩,而全过程这个黑人猛男都淫邪地盯住了强尼。
强尼心下暗骂,表面上则是不动声色,迅速移开了自己的双眼,装作没事一般再次开水龙头洗了洗脸。
洗完脸抬起头来看镜子,年轻帅气的金发猛男再次愣住了。尼奇依然从镜子裡挑逗地和自己对视,而这时,他竟然已经将自己那根依旧半充血的肥大鸡巴整个掏了出来摆放进了洗手台的水槽裡,任由水龙头中倾泻的流水拍打清洗自己那沾满了粘液和精液的硕大龟头!
“对,就是这样。你知道你想要它。这麽多次撞到我是故意的吧?是想被嚐嚐它的滋味吧?我很快就可以成全你,小骚货。”尼奇淫邪地从镜中盯住强尼的双眼,低声嘶哑地喃喃说道。声音不大,但是让强尼听得字字清楚。
强尼冷汗直流,表面上装作没看到没听到,直接关了水龙头转身准备离开厕所。他甚至有点诧异:那家伙才刚刚干过了一个肌肉壮汉,高潮射精还没过多久,怎麽居然就有邪心来对自己下手?他很快就会明白,在监狱这个瀰漫著雄性荷尔蒙的地方,性爱不止是一种享乐,也是一种男人之间力量抗衡的工具。
一直到走出了厕所之前,强尼都能够感觉到黑人精壮猛男尼奇那炙热的目光烧在自己背上。厕所门关上,他才终于能鬆一口气。
希望那家伙只是精虫衝脑下说的挑衅话语吧,不然强尼麻烦已经够多了,平白无故就又多了一个,简直是倒霉。
晚上回到寝室,强尼直接就坐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才进来没几天,就已经发生了这麽多事了。
不过往好处想,至少有这麽多事,并不会无聊,强尼对自己说。
“你昨天是不是把卢卡斯给操了?”忽然,坐在书桌上检查笔记的爱德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头也没回,让强尼不禁一愣。
“嗯。”金发猛男想了想后诚实地回答了。他内心有短暂地衡量了一下要不要把这个把柄洩露出去,但是最终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医生室友可能可以帮上忙,让他知道也好。
“今天他来验伤了,你把他的括约肌撕裂得够彻底的啊。当然也有他自己的部分,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来他被一个新人给干了,今天一整天走路时他都很刻意地维持平常状态,反而让伤口一次次进一步撕裂。”爱德华咯咯地笑了几声后饶有兴致地告诉强尼。说到后来,他甚至放下了手中的笔记,转过来对著室友说话。
“……他告诉你是我干的?他知道我们是室友吗?”强尼问道。
“他查过你了,所以都知道。全监狱的大小伤我都处理过了,平常也没兴趣跟别人八卦,他也就乾脆跟我说了。大概是想探我口风,怕你洩露出去。”爱德华似乎觉得这整件事很有趣,说话时一直饶有兴趣地微笑著。“我跟他说了,只要他不要来整你,你绝对不会说出去。”
强尼心头一块大石头放下了。看来这件事暂时是了了。有全监狱都信赖的医生帮自己保证,卢卡斯暂时应该不会找自己麻烦,只要自己管好嘴巴就行了。
“还真有你的,居然能把那家伙给操了。他刚进来的时候因为长得好看,也有不少人盯上他,都没成功,让他爬到了今天的位置。没想到你没进来几天居然就干爆了他的屁眼。”爱德华边说边自顾自地咯咯笑。
强尼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应该自豪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至少被干爆了屁眼的不是他,所以接下来的发展怎麽也不会更坏。
不知不觉中,一个星期过去了。
强尼站在莲蓬头下,任由热水流过自己的躯体,看著牆壁出神。
每天的牢狱生活,就是吃饭,劳作,健身。强尼尽量地避开了亚伯特和尼奇,这些天也没踩到什麽其他人的尾巴。似乎一切都进入了正常节奏。
然而节奏这个东西,强尼知道,只是一个幻象而已。用已知的一些规律去判断未知未来,自欺欺人地觉得一切都会如愿,却又在幻象破灭的时候表示震惊。
人类很热衷这个过程,并且给它灌上了许多好听的名字。
曾经有一个人,他每隔几个月就会到孤儿院去看望强尼,偶尔会带著一些好吃的,大部分的时候只是两手空空的来。他每次都穿著西装,个头高大,小时候强尼甚至还经常幻想这个人会将他领养回家。不过年复一年,最终这个想法从来没有实现。后来回想起小时候的幼稚盼望,强尼觉得自己并没有很笨。当时这样的盼望也并非完全没有依据。只是,用孩童那寥寥几条已知的规律去判断複杂的未知未来,这就注定是场没有什麽胜算的赌博。
十二岁那年,他已经接触到了街道的生活,甚至嚮往那种没有老师管没有孤儿院大门锁住的人生。那时候,他什麽都不懂,以为这就是电视上常说的“自由”。的确,这的确就是电视上常说的“自由”,只是电视是会骗人的,它只告诉告诉你多麽多麽好,却隐瞒了和光明对等的黑暗面。这麽多年他都只能在淋浴的时候望著窗外的月光,渴望著一个不同的生活。那时他什麽都不知道,只是拼命地想要逃离一个自认为是监狱的地方。多年的等待让他对被其他人救赎这件事不报希望,他只能靠自己。
于是,十二岁的强尼靠著自己已知的规律去判断了未来,趁著夜晚在孤儿院裡纵火,想要趁著混乱拿上足够的食物和钞票逃离孤儿院。
然而现实却总是喜欢在你做出了行动之后才揭露自己的面纱,面纱后面那一张张烧伤的脸是那麽狰狞。
强尼猛地回过神来,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那次的事故将他送入了少管所,也让他第一次意识到逃狱这件事情是多麽愚蠢。因为无论你如何逃脱,外面都有更大的一座监狱在等著你,你依旧要遵守一套新的游戏规则,而这套规则往往会更加残酷。
他拿出香皂开始搓洗自己壮硕诱人的身躯。洗著洗著忽然停住了。
淋浴室裡没有其他人,除了强尼之外只有另外一人在对面的隔间中冲洗。而这个人,正是从强尼第一次淋浴开始就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那个意大利多毛肌肉壮熊,安杰罗。
强尼也是后来在和狱友閒聊时顺便知道这头壮熊的名字和基本资料的。安杰罗是狱中欧洲黑手党联盟第二把交椅,也是意大利黑手党的代表。入狱原因是走私军火,判的是终生,到这所监狱也有七八年了。平日里话不多,也比较低调,但是由于黑手党的关系自然是没人会去惹他。从他身上那些伤疤可以看出,假如真动起手来了他也不是好对付的。
而就是这样一头难对付的壮熊,正虎视眈眈地盯著自己淫笑,这当然让强尼感到极度地不适。
妈的,怎麽自己竟是招惹上一些不好对付的人。要是招惹了普通的小混混还可以当众揍一顿在狱中建立威信。但是招惹上一些派别头子自己可是只有害没有利。强尼内心不禁感到一阵愤慨。
正当强尼决定要迅速结束这次的淋浴躲开这个家伙时,忽然,肌肉壮熊安杰罗转过身去背对著强尼开始洗头。年轻壮硕的金发猛男楞了一下,不知道对方在搞什麽花招。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安杰罗很明显地故意将手中的肥皂掉到了地上。他似乎旁若无人地开始蹲下身去捡肥皂。
强尼脑中嗡地一响,他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那头肌肉壮熊减肥皂的动作十分缓慢,稍微屈膝,弯下身的同时确保自己那壮硕的大屁股高高地被翘起,竟是将自己臀间的肉穴正面暴露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