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抬头,见来人竟是章言!
“还有小白脸帮忙?!一个残废竟有这样的魅力!”
“你再不住口。我对你不客气!”章言喝道。那女人被他眼中的凌厉之气吓到,甩开章言的手,退到一边。
章言转身来到落了身边,蹲下来问道:“你没事吧。”
落了已渐渐恢复神智。见已有经过的人驻足观看,楼上也有人在探头探脑,心中羞愤委屈着实难当。她可不想在租住的地方给人当笑话看,更不想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全落在章言眼里。
“你让开!没你事!”
她一把推开想要扶她的章言,自己挣扎着站起来。然后抬起脸,坦然对正在发愣的邹立枫说:
“邹总。今天的事情,麻烦您与尊夫人解释清楚!”
说完,转身便走向楼道口。脚下依旧一瘸一瘸的,但步履坚定。
“我扶你上去。”章言追过来说。
“你别过来!”落了猛的回头说。她眼中凄厉的目光让章言停下了脚步。“我不需要你管!这没你的事!你走吧。”
说完,落了头也不回地走上楼去。留下其余的四人。邹立枫愤然上车,轰的一声启动车子,疾驰而去。他的妻子由那两人扶着上了车也离开了,只剩章言在原地发呆。
他今天又习惯地来到这里,尽管落了对他百般拒绝,他仍旧在心里放不下她。来到这里不为别的,只要能看上她一眼就好。却万没料到正好赶上这样一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和邹立枫什么关系?他承认自己对落了不够了解,他也知道她拒绝自己是有原因的,难道这个原因竟是邹立枫?!所有的问题都瞬间涌上来。
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
他想。
39。
落了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眼泪在众人面前掉下来。但刚跨进楼道,就再控制不住,泪水一串串顺着脸庞滚落而下。尽管她从小到大就习惯了屈辱,但这次还是让她无法承受。
进门扑到在床上,委屈伤心一阵阵涌上心来。把头埋在枕间,把呜咽也埋进去。隐约听见敲门声,心想定是章言,于是抬头叫道:“你走吧!求你别来烦我行不行?!”
敲门声变成了啪啪的拍门声。“落了你开门!”
落了想今天已经让邻居看够热闹了,不能再继续让这个疯子闹下去了。只好过去打开门。章言跨进门来,反手将门关上。
“你还来干什么?觉得我今天还不够狼狈吗?你还没看够吗?”
“告诉我是这么回事!你和他!他怎么会来这里?他的妻子又是怎么回事?”
章言的眼神透出愤怒与焦躁,他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抓住落了的双肩。
落了努力挣开他的手。他问的话让她的一腔委屈全部化为怒火。她冷笑着说:
“怎么回事?你说是怎么回事?你想是怎么回事?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我想怎样全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难道这都是真的?你竟然会和他……!!你拒绝我也是为了他吗!?你竟是这样的人吗?!”章言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了。
“对!我就是如此的不堪!崇高的你该鄙视我了吧?这下你该离我远远的了吧?”
“我不相信!落了!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
“你信与不信,都是你的事!现在请你离开!”
“不!我不走!你今天必须和我说清楚!否则我绝不走!”
落了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beatit!beatit!getoutofhere!!!”
她从未对人说过脏话,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也只是用英语表达自己的愤怒,让他滚出去。
章言的眼中的火焰与痛苦交织在一起,他愤然转身,大力的摔门走了。
落了瘫坐在地上,任泪水滂沱而下。
子轩。你在哪里?我撑不住了,撑不下去了。我以为我可以的,可以独自面对一切。但我不行,真的不行了。这个庸俗昏暗的世界,只有你是一处干净的光,但我却离你越来越远,远到看不清回去的路了。
我与落了在一个凉亭里坐到黄昏时分。从城西公墓回来的时候,雪下大了。依旧是没有风,雪大片大片地落下来,道路上也开始积雪。我减慢了车速,车子缓缓行驶在白茫茫的原野里。
“难得有这么大场雪。”我说。
“我好几年没见过雪了。”落了接口说。“自去了南方之后。”
“对雪的记忆都要模糊了呢。在广州有家室内滑雪馆,馆里是人工制造的雪,很大的空间都用厚玻璃罩着,外面还加上保温层,可见耗资之巨。可以滑雪和打雪仗。在北方看来最简单平常的快乐,在那里却是奢侈了。”
我点点头说:“我倒记得南方各种各样的水果。那次去南方办事,看见随处可见的芒果树上缀满了黄橙橙的果实,宛若身在天堂。恨不能立刻摘下来尝鲜。后来听人说,那种芒果只是观赏而不是食用的。”
“嗯。那种叫绿化芒,据说口感生涩不好吃,我倒也见过人摘的,只是自己从没去吃过。”
回到市区,天已早早的暗下来,我们一起去吃晚餐。我带她去了一个家庭饭馆。落了表示要请我,还是被我抢先付了账,落了嘟着嘴不高兴。我只好笑着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