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咬他!没咬!
南北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还有点微微的小得意。
黑狗被南北摸得很舒服,连带着尾巴也跟着摇起来。
南北大着胆子又去碰了碰它的耳朵,“你吃了我邻居的火腿肠,就不能再朝我叫了。给个面子呗嘿嘿同志?”
“我替小黑同志回答一下吧。”江稚说,“它说行。”
“是嘿嘿嘿的那个嘿嘿,不是黑黑的那个黑黑。”南北看着他一脸严肃。
“你又取名了?”江稚啧了一声。
“是啊。”南北挑了挑眉毛。
大概是有江稚在的时候,烦躁的心情都会慢慢地消失。
特别神奇。
屡试不爽。
南北第一次完全不胆战心惊地进了楼道,愉快地把车锁一落,打算上楼去继续他的侏罗纪恐龙大业,一转头却看到江稚还蹲在楼底下逗狗玩。
“我可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是个高三生啊学长。”南北靠在墙壁上看着他。
“读好你自己的书去,学长是你管得着的吗?”江稚给嘿嘿同志顺着毛,低垂眉眼的样子看起来真是清冷至极。
“不管不管。”南北笑了笑,叹口气转身往楼里走。
“刚你那小跳蛙唱得不错。”身后冷不丁传来江稚平静的一句评价。
“.…..”
南北觉得自己仿佛石化。
“有时间给学长唱一唱吧学弟。”江稚乐呵呵地又补充道。
“....闭嘴。”
南北脚底生风似的跑上了楼,突然想到什么又噔噔噔地跑了下来。
“何事小跳蛙?”江稚总算找到一个能嘲笑南北的点,找到了就抓紧不放。
“...你等会要去常青树吧?”南北忍了,看着他,“我跟你一块去。”
“哦,给我当司机?行。”江稚笑了。
“不想老在家里待着。”南北随口说了个理由。
其实没有理由,就是想看到江稚,就想和他一个空间里待着,什么事不干也行,不说话也行。
只是南北运气挺不好的,没和江稚在酒吧里安静地单独待上一会就进来几桌客人,还挺吵。
江稚连手转换不同酒瓶调酒,给客人倒酒送酒,忙得起劲。
“要是酒吧里再招个驻唱歌手,客人应该会更多吧。老树这人不懂经营。”
南北撑着脑袋坐在吧台边,望着中间那块圆形小舞台,和江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江稚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他三十多的人了还能没你一个高中生有头脑吗,人早想好了,就是后来没谈成黄了。”
“啊,挺遗憾的。”南北用吸管戳戳杯底,惋惜地摇了摇头。
“要不您站中间去给各位唱个小跳蛙吧?”江稚看着他。
“没完了是吧。”南北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江稚没说话,笑得很开心。
吧台灯柔和明亮的线条光影给他的脸添了一层毛茸茸的光边,有种不太真实的美感。
耳边是柔缓的轻音乐和客人们愉快的谈笑,眼前是他心心念念的少年。
心心念念…?
怎么突然用这词儿了?
南北不自觉地微眯起眼,一颗心仿佛浸在泡泡水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晃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