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棒。”南北在他的脸上摸了一下。
“那是。”江稚往后一仰,很不客气地把腿往他身上放。
“谢谢你。”南北说。
“不客气。”江稚没看他,继续看电视,随便搭了个腔。
“我是说我和我妈的事,谢谢你。”南北看着他。
“啊?”江稚坐起来,像是吓了一跳似的,“你…阿姨跟你说了?”
“没。刚在楼下她夸我来着。”南北叹口气,“我妈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夸我的,而且我俩主动修好的几率就跟有生之年我英语能拿满分是一样的。”
“绝对是你说了什么,我能看不出来吗?”南北逼近他。
“你英语拿满分也未必不可能…”江稚说。
“别扯开话题。”南北打断他,声音很低,“让我好好完成我的感谢行不行?”
“行吧。”江稚乖乖坐好,面朝着他,一脸严肃,“那你好好地道谢吧。”
“谢谢你。”南北抱住了他的脑袋,低头在他的嘴唇上很用力地亲了一口,“让我终于不用扒门缝了。”
江稚还没来得及问这个扒门缝是什么意思,就立刻感受到了下半身隐隐约约的反应。
“操。”他皱着眉头从沙发上爬起来,松了松裤子,瞪着南北,“你好烦啊,我等会还要去酒吧打工。”
南北愣了一秒,目光扫过他的□□,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就没忍住爆笑起来。
“我都还没什么反应呢。”他舒展身体躺在沙发上,斜看着江稚,朝他勾勾指头,“那来吧。”
“来你大爷!”江稚踢了他一脚,很郁闷地转身进了厕所。
南北实在是忍不住,倒在沙发上就是一通狂笑,吓得窝里的南辕北辙紧紧地缩住了自己弱小无助可怜兮兮的小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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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时运的状态不太行,一整个上午都闷闷不乐。连老葛叫他起来回答问题都半死不活的。
嘴唇发白,眼冒黑圈,俨然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南北拿笔盖戳戳他的肩膀:“肾出问题了?”
“……”
时运无力地把脑袋埋进了自己的手臂里。
“干嘛?”南北啧了一声,“再不说我揍你了啊。”
时运的肩头轻微耸动。
“…靠,不是吧?”南北使劲去掰他的大脑袋,妄想能看到他的表情,“个大老爷们哭什么?”
“张淮淮。”时运抽噎着说。
“啊?”南北突然觉得问题有点严重,这是时运第一次喊人张淮淮的全名。
“要和我分手。”时运继续抽噎,并且肩头耸得更剧烈了。
“你惹人家生气了吧?”南北叹口气。
“没有。”
“你喜欢别的小姑娘了?”
“滚蛋。”
“那就是张淮淮喜欢上别的小男生了。”南北很严肃地得出结论。
“……”时运泪眼朦胧地抬起脑袋,“南北你还是人吗你?”
“你当初和边一砚一块嘲笑我的时候怎么不做个人?”南北踢他一脚。
“对不起。”时运带着哭腔说。
“晚了。”南北轻蔑地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