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不服?不服你倒是给我找个弟媳来啊。”时运说。
“找不着啊。”边一砚很无奈地叹口气,看到南北又高兴起来。
他拍拍南北的肩膀:“没事儿,北北都还单着呢,我不急。”
南北百无聊赖地等上菜,一边嗑着瓜子儿,一巴掌甩开他的手:“谁说我单着的?”
张淮淮和时运都惊奇地抬起眼睛看着他。
时运:“你你你你和那什么顾思好上了?”
张淮淮:“真的假的?真好上了啊?”
边一砚:“顾思谁?”
南北叹口气,把瓜子壳扔到桌上:“不是顾思,我对她没意思。”
“那是谁?”时运皱了皱眉头,“哦,不对,应该先问是小伙还是姑娘。”
南北:“.…..”
他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悠悠地喝了一口:“不是谁,就是江稚。”
时运:“!”
张淮淮:“?!”
边一砚还算冷静:“你们和好了?不…你找到他了?怎么…找到的?”
南北慢条斯理地接过服务员上的菜放到桌上:“心灵则成。”
孕妇闻不得烟味,席间三个大老爷们灰溜溜站到了走廊外边,在流通空气里抽烟。
时运一直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南北看着都替他憋得慌。但时运这人基本上就属于有话憋不住的类型,没五分钟就自己讲出来了。
“那什么…北北啊。”
永远这么个开头模板。
南北叼着烟偏头看他一眼:“说。”
时运叹口气,吐出个圆滚滚的烟圈。
边一砚笑起来:“哟,准爹技术不错。”
时运斜他一眼:“别岔我话。”
接着又进入正题。
“就是…你真想好了吗?先不说别的,就…你也不小了,你妈那边能接受么。”
时运真挺操心的,从眼到嘴都一副苦兮兮的老父亲神态。
南北看着看着就笑了,连带着呛了几口烟。
“我做事什么时候管想没想好?我是想做就做,怎么开心怎么来,你还不了解我么。”
“那你妈怎么办?”时运看着他。
“我妈又不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南北弹了弹灰,“就算我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还是只会喜欢江稚啊。”
“你真是…”时运深深地吸了口烟,“这么多年都一直没变。”
“他还少年呢。”旁边的边一砚乐呵呵地说。
“遇到个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啊,你看我和淮姐,经历那么多磕磕绊绊最后连儿子都快生下来了。”时运很感慨似的,毫无意识地秀着恩爱,“选对人真的很重要…”
“不要像边一砚一样,到头来还把人何萱给甩了。”时运又说,“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对待感情的。”
边一砚:“.…..”
边一砚:“那他妈是人姑娘甩的我。”
“哦,都差不多。”时运掐了烟,在南北的肩膀上很重地拍了拍,“你好好的,哪天带江学长出来,我请你俩吃饭。”
“好。”南北笑了笑。
深秋无知无觉地过渡到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