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裴振亨进入董事会,就是在赶我走。你应该知道,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可是人家掌控了三分之一的股权,我能阻止得了他进董事会?”
“我们也有三分之一,一半一半,本是胜负难料的。但是岳丈大人一番言论,却让成败已经提前分了出来。”秦博凉凉道。
周富民心虚,“那怎么办?那话我说都说了!”
“可董事会成员候选人名单尚未出炉啊,还请岳丈与前十大股东多番磋商一下。我担任公司总经理一职已多年,继续呆在董事会理所当然,但是对方却不一定。”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投资了很多公司吧?身兼数家公司的董事一定分身乏术吧?少任一家公司董事又怎样?你劝劝他退出去,换一个人来。”
这话听起来像在儿戏。
周富民有点生气:“人家说你不懂公司治理,还真没乱说。”
嘭!
秦博陡的一拍桌子,将一家人吓了一跳。
桌面上的杯盘也颤抖不已,发出乒乒乓乓被撞击的轻哼。
众皆愣怔,慢慢停下了筷子。
秦博微微一笑,看住周富民:“岳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让一个外人进来把持公司,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一句话,我不好过,您老也别想好过!”
周富民听得背脊暗暗发寒。
他想起秦博的手段和干过的恶事,良久才敢吱声:“好吧,我去试一试,不过……”
“没有不过,岳丈。”秦博断然道,“不过是换一个人而已,相信你一定能办到的。如果他不同意,反正我们与他的股权比例不相上下,那就一直僵持着吧。”
“我已经着人打听过了,裴振亨大量的举牌资金都来源于所发行的五支私募基金,有四亿多规模。不过,虽然是基金,可其实是贷款,还是融资公司的高利贷,期限为六个月到一年不等。时间一到,所谓的投资人就要赎回去。”
“也因此,他一定内心比我们还焦灼。”
周富民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但愿如此。”
“好了,今天难得一家团聚,咱们不谈工作上的事情了。”秦博给周富民的空酒杯满上,殷殷问道:“岳丈,这酒可是三十年陈酿,你尝出来了么?”
周富民嗜好白酒,坚信酒越陈的越好喝。
一听,顿时抛开杂事,专心品品美酒。
呷一口,闭目,咂嘴,再嗅一嗅酒杯,睁眼说:“好像是有一股独特的芳香气味儿。”
“好像?那是你喝得少了,才品不出来!”秦博大笑一声,“据我所知,你喝过最长的也就二十三年的吧?你再多喝几口,仔细品品有什么不同。”
说起酒的年龄,周富民不免感慨:“那二十三年的酒也是你送我的啊,真好喝。也真快啊,这就七八年过去了。”
周蕾勾头。
那酒她也记得,是秦博上周家来向她提亲,说想娶她为妻。他哄得她爸爸开心,这婚事就成了。
“喝酒喝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