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蔷薇……那个老妇人说过,只要他吃下,就会爱上她。为什么他会走?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该爱上她,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她被刺激得有些精神错乱了,雨水冲刷下,她披头散发,极度狰狞可怕。
她并不知道,姬娜骗了她,那些蔷薇花的根吸取了蔷薇之水,煮过后,蔷薇之水便会渗入鱼汤里。而蔷薇之水是一种春药,对人都难敌。爱?!对于姬娜而言,性就是爱。黛西更不知道,紫黑色的蔷薇还有另一种花语:绝望的爱情!她不过是被爱情冲错头脑的可怜女人罢了。
千色自那日离开后,便一直住在某家酒店里,看窗外,已经暗了,一个人待着,总觉得没有安全感,睡又睡不着。窗外电闪雷鸣。她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由小渐大的雨,够阴郁的了,雨一下,心情就更烦闷。她是慕容悠,却想不起过往,这令她彷徨无助,仿佛孤零零地站在万丈悬崖上,看着四周的东西逐步崩塌,逐渐消失,然后变成黑暗。被活埋的时候,她有好几次想告诉他,她或者就是慕容悠,但每次都开不了口中。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她也不敢说,一发现自己无碍,便逃也似的离开了bsp;她想尽办法,无非是想证明自己就是慕容悠,冒险闯入wfp也是为此,这个方法她再也不会贸然尝试,因为太危险。她可以想办法从凯文、修伊、安迪或是卡奥利身上弄到一根头发,她却因为不想面对狄克,离开了。现在这四个人要怎么见,打电话?她连个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她也想从慕容悠的坟墓下手,那棺材一定是空的,但也很难实施,挖个坟墓可不像挖个坑那么简单快速,事情闹大了,组织里一定会听到风声。那就干脆告诉bsp;她心里一片苦涩,无心一抬眼,瞥见不远处落地镜中美丽的自己,她憔悴了不少,仍摆脱不了她是个年轻女人的事实,十六年的时间没让她花颜褪去,也没让她沾染一丝风霜。这个迷人的皮囊,现在越看越碍眼。若她是个中年女人,或许一切都好办了。
她还必须处处防着boss,防着组织,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哪怕是小小的错误都可能让boss起疑。她没忘记那份人工智能电脑的素材报告。boss想要慕容悠的大脑,换句话说,boss并不打算让她活着,杀她只是早晚的问题,一旦打草惊蛇,boss绝对会杀了她。她必须处处小心,处处提防,每一步都要谨慎。太多的障碍横在她面前,她只能独自承受所有的压力。不能害己,更不能害人。boss的强大,也是她最忌惮的。她哀叹一声,想让自己轻松点儿,却始终轻松不起来。
窗外的雨更大,拍打在窗上啪啪作响,她的心头更沉重了。仰起头,她又叹息了一声。她起身,打算去酒店的室内游泳池运动一下,免得自己再胡思乱想。
狄克驾车在雨中飞驰,他想见千色,却不知道她在哪里。他骤然一阵晕眩,有些看不清东西,他甩了甩头。从驾车开始,他就觉得很热,这种热像是血在燃烧。他喝了不少酒,但还没到醉的地步,身体却越来越燥热。他不得不停下车,或许他高估自己的酒量了,又或许他是被千色搅乱了心智。他应该回家,最起码不该在喝完酒后开车。家里却有个令他心烦的女人,回去他只会更烦乱,四处搜寻了一番,他发现不远处有一家酒店,决定在那里过一夜。在柜台办完入住手续后,他拿着门卡走进电梯,到了十五楼,电梯门一打开,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千色打算下去游泳,正等着电梯上来,没想到门一打开,竟会是他。她惊得连连后退,却发现他的脸有些红,红得很不对劲。发烧了吗?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狄克发现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心头的骚动越来越厉害。好似在渴求些什么,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全身滚烫,尤其是心口和腹部,像是烧开的水在沸腾。他觉得口干舌燥,不停地咽着口水。
千色发现了他的异样,忍不住询问道:“你怎么了?”
柔柔的女声,蹿进狄克的耳里,让他突然发颤。
千色见他不答话,靠近了一些“你是不是发烧了?”
她记得上次活埋的时候,他的伤口有裂开,才三天,应该还没好透,他不在家里休息,到处乱跑个什么劲?她接近了他,一种女人独有的馨香,淡淡围绕着他。这味道,好甜!他莫名地兴奋起来,颤抖得更厉害,他实在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拼命压抑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脑后的某个点上。这种压抑,让他额头渗出汗水,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淌。
千色越看越不对劲,抚上他的额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狄克只觉得她抚过的地方一阵清凉,他直直地盯着她,她粉红色的唇像诱人的蜜糖,在他眼前不断放大。
他开始迷糊,竟想不起她是谁。这熟悉的五官,传递给大脑的感知只有一个,她是他的妻子,他最爱的女人。
悠……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以为是他爱愈生命的慕容悠,瞬间,火热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接着,火热化作了渴望,来势汹汹,无法抵挡。他拽着她进入自己的房间,粗暴地将门踢上,下一秒,他已经将她顶在了门上。他野兽般地粗喘,千色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牢牢困在门与他之间。
他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千色的脑中警铃大作,惊慌不已。突然,他像野兽一样吻了过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抵抗,双手却被他反剪在身后。他疯狂地吮吸她的唇,死死地纠缠着她。她慌乱地扭动身体,想要逃走。
狄克完全不在意她的挣扎,反而更加兴奋。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她。他用一只手握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粗鲁地扯开她身上的衬衣。布料破碎的声音响起,衬衣变成一块碎布,飘在地上。千色陡然感到身体一凉,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身体,她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微微颤抖着。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发现他眼神里除了欲望,还带着一丝空洞,像是被什么操纵来了似的。她一惊,他应该是被人下药了。是谁?姬娜?
这个名字一闪现,千色又是一惊。一定是她!若真是姬娜下的药,一定是十分可怕的药,他这副样子足以说明一切。该死的女人!她没工夫去想姬娜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下的药,只知道她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发生关系。他开始奋力扭动身体抗拒,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否则等他清醒了,他一定后悔得想自杀。她的抗拒,让狄克恼怒,他身为男人,在力气上胜过她,他根本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抱起她,大步跨向卧室。
床,在千色眼里无疑是最危险的地方,她狠狠踢向他,即使被药控制,狄克的身手仍十分敏捷,轻易便闪开了。千色趁此便想挣脱,而狄克像是等不及到床上去了,用力一推,她倒在卧室的地毯上,随即他压了上来。还是那么蛮横……她虚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