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他们二人窃窃私语的样子看起来就像调情,池斐忍不住抬脚走了过去,连带着的风都含着杀气。
“你们在干什么?”
这句话又是何等的耳熟。宋晏行一下子跳开了:“没干嘛啊!”
随后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想了想再度补充:“我和他是清白的!”
场面一度十分僵硬,宋晏行插在中间解释,徒增微妙的气氛。
关常洛垂眸,一派温柔似水:“我改天再来找你。”
临走时又回头道:“下次你想摸多久就摸多久。”
留下一笑,深藏功与名。
“……”
宋晏行瞪目结舌:“操!你特么说清楚啊!”
这个憨憨这么坑他?!
耳旁一声冷笑,笑得宋晏行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了。只好摆正脸色赔笑:“师兄,绝对不是他说的那样,他就是个憨憨。”
不对,他为什么要解释?
可明明越解释越说不清,他就是不想池斐误会。
两人自从幻境出来后就没见过了,还不至于生疏,但宋晏行就是觉得,他和池斐间多了层隔阂。
宋晏行发挥话痨特长:“师兄师兄,你不庆祝一下吗?熙春峡从此多了个和你一样帅气逼人的小师弟!”
“有什么好开心的。”池斐故意泼冷水,他想小小报复一下这个小忽悠精。
宋晏行继续叨逼叨逼:“为熙春峡壮大规模呀!”
池斐迟疑道:“你?”
这个迟疑的语气给宋晏行造成了打击:“呜呜呜,连你也不喜欢我了。”
他的撒娇像杀猪刀,鬼哭狼嚎,实在扰人耳目。
池斐于是取出了一柄剑。
宋晏行伸手接过:“这是入门礼物吗?”
殊不知他没入门时,收到的恩惠早比旁人多得多。
这是上万把剑中铸出来的精品,削铁如泥,挥风是刃。其中耗费的心血自不必说,吕钦河可是为这把剑熬秃了头。
这是一把真正意义上的剑。
池斐:“取何名?”
宋晏行沉吟片刻:“天明。”
“夜尽天明。”
犹如那夜的天光白昼,万家灯火。
☆、旷世奇恋
尼古拉斯狗剩和维多利亚狗蛋两只鸟儿咿呀咿呀唱着歌,每日盘旋在秋千上秀恩爱,时不时你拱拱我的毛,我啄啄你的头。
宋晏行蹲在下面观察它们的一举一动,自从他把鸟放出笼子后,它们就像到了片新天地,每天都在撒欢。
早晨是所有弟子练剑的时间,没看会他就起身走了。
校场上的弟子们挑转勾刺,每一招都带着无限冲击力,宋晏行懒洋洋地把剑放在一旁,随机坐在高高的台阶上看他们练起剑来。
弟子们似乎默认了他不一样,所以没人多说什么,有的还上来给他送吃的。
不一会,远处走来一介黑色身影,遮住了宋晏行的视线。
“咦?你们还没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