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
三日后,庞诲及六位部下在狱中被处死,家眷皆流放至苦寒之地。
秋既枯坐一夜。花晚浓担忧的看着他,就听秋既缓缓叹道:“父皇……”
花晚浓靠在秋既肩上,轻声问:“我能做什么吗?”
秋既将她搂进怀里,思索道:“帮我个忙。”
几日后,太子妃突然连夜梦魇,梦中总是见自己回到国师府。太医对此束手无策,太子怜惜,特向太后求旨准许花晚浓归宁小住,太后恩准。
次日,太子陪着太子妃出宫归宁。
与此同时,北境局势依旧焦灼,气氛却不似京城这般压抑。
阙之杉和胡樾依旧不对付,没事儿就得相互刺一番。花樊装的不知,江崇逍则夹在中间,两边调停,简直焦头烂额。
“也不知某人来这干嘛?文不成武不就的,过来给我表哥当跟班?”胡樾嗤笑一声,看都不看阙之杉一眼,只道,“脑子里没半点东西。”
阙之杉气的撸袖子就要上手。
江崇逍赶紧拉住他:“别冲动!消消气!”
阙之杉怒道:“他这说的是人话吗?”
江崇逍还没开口,就听阙之杉继续说:“他骂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我只能听他辱我,还击就不行是不是?!”
阙之杉突然把矛头对准劝架的江崇逍,偏偏胡樾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你这话说的真没道理。他不帮我帮谁?他是我哥又不是你哥!想清楚自己的身份好不好!”
“阿樾!”江崇逍恨不得缝上这两人的嘴,“少说两句行不行?快闭嘴吧!”
阙之杉冷笑一声,睨了江崇逍一眼,“你也是这么想的吧。你们才是一家人,是我自讨没趣不自量力。算了,你就和你表弟过吧,我走。”
“之杉!”阙之杉气急,拂袖而去,江崇逍正想去追,就听胡樾扬声对阙之杉的背影道,“慢走不送!”
“胡樾!”江崇逍有些生气,“多大了还胡闹!”
胡樾撇撇嘴,“是他先挑的头。”
“那你说的这些也是过分了。”江崇逍说,“我们这群人,花樊、二殿下、我,每个都和你关系紧密。之杉认识谁?我算一个,算起来还是你表哥;你是他师弟,却处处与他相对。骂人不揭短,你这是在戳他心窝你知道么。”
胡樾不说话。
“待会去给他道个歉。”江崇逍说,“以后也别这样。懂点事,你也不小了。”
“那他处处与我对着干,你怎么不说?表哥这么为他说话,”胡樾盯着他,“难不成你喜欢他?”
江崇逍刷的一下耳朵通红,难以置信道:“你在想什么?!”
胡樾怀疑的看着他。
“别乱想!”江崇逍说,“你和花樊关系还好呢,你喜欢花樊?”
花樊正走到门口,就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起,还未等出声,就听胡樾背对着他开口道:“我承认你就承认?”
“那我喜欢花樊。”胡樾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喜欢死他了。喏,现在到你了。”
江崇逍:“……”
花樊:“……”
花樊面无表情的走进来,道:“你们在说什么?”
胡樾猛的听见花樊声音,整个人立刻僵住,连头都不敢回,只道“我去看看秋杪在干嘛!”,立刻要逃。
花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让走,江崇逍给了胡樾一个同情的眼神,对花樊说了句“我去忙了”便转身出去追阙之杉。
“你们方才再说什么?”待江崇逍离开,花樊放了手,走到胡樾对面站着,问道。
“没什么!”胡樾的脸简直要丢尽了,恨不得出门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我就是故意逗表哥玩儿的!”
“我刚才听见……”花樊起了个话头,胡樾立刻叫道,“别说了!”
“……你说你……”
“别!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