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
“怎么了?”秋杪抹了把脸,问。
“这……今日一过,咱们的兵器恐怕又要不够了。”那士兵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满脸都是忧郁,“若是明天再来这么一下,怕是要坚持不住。”
秋杪一听,头顿时有些大:“前些天不是刚送过来一批?这就没了……算了,待会我派人去溜一圈,看看还有没有能拿回来继续用的,你先去,把库里所有的种类样数统计好报给我。”
“都已统计好了。”那士兵闻言掏出一份清单,里头各种信息详详细细,都分门别类列的整整齐齐。
秋杪心里舒坦了点,拍拍这士兵的胳膊:“做的不错,你先去吧。”
“是。”
那士兵汇报好工作后离开,秋杪拿着清单对身边的副将说:“我现在回去写封信,你找个稳当的人把信送到望春去,交给花樊。”
“属下这就去。”副将领命而去,秋杪回到府上,赶紧提笔写信向花樊汇报这头的情况。
副将办起事来也好不含糊,等秋杪写完信封好信封,一出门就见他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去望春,将这封信交给花樊。”秋杪仔细吩咐下去,“记住,一定不能出任何纰漏。”
“王爷放心。”那士兵应道,“属下定不负所托。”
那士兵一拿到信便立马动身,一路急赶,终于连夜将信送到了望春。
到达望春城时天还黑着,那士兵被人安排在堂下休息。正气喘吁吁的喝茶休整,就见花樊和胡樾一同过来。
胡樾衣服还未穿好,只松松的披在肩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应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反观花樊却是衣着整齐,也没有丝毫困倦之色,似乎还并未休息。
花樊拆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而后眉头皱了起来。
“你们那边情况如何?”他放下信件,抬头看向送信的士兵。
这士兵将秋杪那边的情况大致介绍了一番,花樊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秋杪守的是望春的缺口和薄弱处,这个地方虽说小,却决不能丢——小樾,你替我走一趟,带点人和东西去帮秋杪一把。”
“行。”胡樾没什么异议,将衣服穿好后对那士兵说,“这一路过来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两个时辰后我们启程,到时候会有人喊你,你先去睡一会儿。”
府中已经将房间收拾出来。那士兵跟着人离开,胡樾转头看向花樊,问:“我这一走,望春可就你一个人了。”
“望春不打紧,我一个在也无妨。”花樊揉了揉眉心,“你去好好帮秋杪分担些事务,他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了。也难为他紧紧巴巴的用军备,城墙也不是什么硬茬儿,还能一次一次的守住。”
“他跟着我三姐夫练出来的,厉害着呢。”胡樾说,“倒是你比他更让我操心——一听着有事立刻就能出来,衣服还穿的这么齐整。怎么,你又没睡?”
花樊道:“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原本想着做完就睡的。”
胡樾拧着眉骂道:“放屁,你每次都这么说!天天这么晚才休息,有时甚至直接和衣在桌上趴一会便当睡了,你当我不知道?”
“我自己心里有数……”
“你说这话我可是一点也不相信,”胡樾走到他身边去,伸出手帮他按摩额两侧的穴位,“事情是得处理,这不错,但身体更是要保重。你总是这么消耗着,身体如何能吃得消?”
他拿捏着为花樊按摩,力度掌握的刚刚好。熬夜之后整个人都十分疲惫,被胡樾这么一摆弄,花樊只觉得舒坦不少,“你放心吧。”
“你知道就行。”胡樾叹了口气,“别太拼命,这可是场消耗战,还是得以长远来计。”
“嗯。”花樊摁住他的手,示意他不用再继续,“别按了,好了。”
“走吧,”花樊道,“我去挑个队伍出来跟着你——路上小心些。”
“我知道。”胡樾原本想笑话花樊婆婆妈妈,突然想到自己方才嘱咐他的话比这个可多多了,便又悻悻的住了口,不做声了。
当日天还未亮,胡樾领着一队人马前去支援秋杪。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到秋杪面前,秋杪看着眼前多日未见的好兄弟,和他对了对拳,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点地。
胡樾的到来仿佛久旱逢甘霖。
秋杪难得当了次甩手掌柜,只将一应事务和胡樾说了一遍,便回自己房里睡了个昏天黑地,只留胡樾一人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
他们这边一个闲一个忙,好不容易安排妥当打算应敌,可自从胡樾来了以后,一连五天,各仁达珠都没有再对这个地方下过手,这倒是让胡樾和秋杪二人颇为惊讶。
第五天。
天气从头一天晚上就开始变阴,但却一直没有要下雨的态势,憋的人直着急上火。脑门儿上一头的汗。
“今儿个估摸着又是平安无事的一天。”胡樾和秋杪勾肩搭背,“要不是这城墙外头伤痕累累,我都要怀疑你是在这边闲的太无聊找理由框我过来同你找乐子。”
“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这样的人吗?”秋杪自然不承认,立刻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