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趁着月考完老师都在批卷没人管的时候偷偷看电影呢。
祝遥椎刚一回到座位,前后左右立刻就围了一圈的人,就连白肖都朝他这边伸了伸耳朵。黄河兴奋地问:“怎么样?你答应那姑娘了吗?”
“什么?什么答应?我都不认识她!”
柳梧栖一拍他的肩膀,邪笑着问:“那是不是,准备认识一下呢?嘿嘿!”
“不准备。学习学习!唐老师不喜欢早恋。”
“不可能!”黄河瞪大了双眼,反驳道,“我同桌,上次不是没考好吗?唐老师撞到他跟他女朋友在三楼约会,瞎逛,就跟他说要好好学习,两人能互相鼓励,要一起考上心仪的大学,其他的根本没管。”
祝遥椎没理他,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突然傻笑起来。他说:“黄河,他管我不是很好吗?”
黄河不明白,黄河听不懂,黄河觉得有点酸但是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周末是柳哥的生日,他请宿舍里所有的人还有隔壁男生去他家庆祝,结果最后来的只有402-2几个,以及被张宣带过来的白肖。
柳哥有个比自己小十三岁的弟弟,才上幼儿园大班。祝遥椎是听柳哥讲过这个弟弟的,听说有一年柳哥全家坐火车去新疆旅游,碰到隔壁两个老人带着三个小孩只有两张床。
弟弟看了一会儿,回来对他说以后我要是生三个孩子就买四张床,我今天睡一张明天睡一张。
柳梧栖的爸爸坐在一旁冷冷地说:“那你媳妇要把你打得连狗都不认识。”
听完这个故事,祝遥椎觉得其中最有灵性的是那条狗。
他提着一条忘了什么牌子但是贵的要死的围巾按响柳哥家的门,开门的是柳爸爸。柳家弟弟站在爸爸旁边,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我给你讲个笑话,哥哥电脑上有个男的的老婆一边打嗝一边放屁一边玩电脑一边吃饭。”
爸爸皱眉,冲祝遥椎点点头打招呼,然后问道:“那是从哪娶到的老婆?怎么会娶这样的老婆?”
两人就“老婆”这一问题产生了灵魂疑惑,一路从门口讨论到厨房。
没等多久,柳梧栖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盆盛得满满当当的排骨汤。虽然脸上是一幅“救命烫死老子了”的表情,手上动作却完全没有影响,非常的稳当。看到祝遥椎,他十分高兴,兴奋地把厨房里所有食材展示了一遍。
柳爸爸在厨房里有模有样地做菜,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把十几只红艳艳的辣椒直接丢尽菜里,祝遥椎差点就信了。
很快,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柳爸爸又做了几个菜,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柳梧栖解释:“我跟我爸妈说生日会要自己办,所以他们正好出去玩一天,让我自己疯。”
黄河提议:“咱们要不然去搞点啤酒喝喝?”
张宣赶紧表示反对:“哎!白肖还没成年,不准喝!”
谁知白肖立即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我成年了半个月了。”
柳哥已经笑嘻嘻地从冰箱里抱出十几罐啤酒,还有一小瓶白酒。
弟弟吃过饭就去睡觉了,时间刚好是晚上八点整。大家打过电话,向家里报备了一下要在外面留宿,然后在客厅里围成一个圈。
柳梧栖说:“光喝酒没意思,不如玩点游戏。”
杨宇很捧场地问:“玩什么啊?”
“这样吧。”张宣说,“咱们来报数,三五七的倍数不报,谁错了就喝一杯,白肖负责倒酒怎么样?”
柳梧栖叫起来:“今天谁也别想躲,来来来!”
喝到一半,张宣突然站起来,在一片数字声中大喊一声:“老子没醉!”
然后突然滑坐在地上。
杨宇指着他哈哈大笑,柳梧栖赶紧上前去拉他,结果他又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继续报数。
这是热闹而疯狂的一个晚上,青涩的学生试图窥见那个从未见过的世界——即使它终将向你张开大门,进便再无退路。
第二天清晨,弟弟打开房门,被冲天的酒气熏懵了。客厅里,一个胖胖的男生正抱着另一个男生的脑袋,安静地摸来摸去,就像大舅在给表哥剃头。哥哥瘫在地上,嘴里唱着一首不成调的歌,弟弟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张蕾陈怡赵荷荷王羽诗······”是个啥意思。
还有个奇怪的哥哥抱着爸爸的白衬衫不撒手,还要叨叨叨地念着“脑湿脑湿”,弟弟完全不懂这是在干嘛。
大门响了,是爸爸妈妈!不行,虽然哥哥脑子有病,但还是要救一救哥哥的!弟弟赶紧把客厅门关上,从外面牢牢锁住。
谁知没过多久,就有个人不断的敲门,边敲边喊:“救命呀着火啦撞鬼啦烧死人啦!”
爸爸快步上前,把门打开,被冲天的酒气熏了个正着。
好嘛,救人失败。
爸爸看了一会儿,笑了:“算了,孩子今天过生日,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