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生病过?现在病了,就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你是谁,你是贺许,一手遮天的贺大总裁,贺势还要你撑着。你一旦放松,玩起了感情,前半辈子创下的基业就会被你亲手毁掉。”
“别说了……”
“还是你想把贺势拱手让给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段骁爵!”
“我不知道你跟你想找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段骁爵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些,“但你这样为他就是不值得。”
“不是你想的那样,”贺许疲乏地闭上双眼,微微仰头,“我这个人没有感情,男人对我来说,只是消遣。”
段骁爵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我去给你弄条湿毛巾,你现在这副模样最好不要给任何人看到。”
半睡半醒中,贺许靠到了段骁爵的肩头上,热乎乎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间。
“你笑什么?”段骁爵喃喃低语道,顷刻间脖子痒得不行。
对方没回他话。
他露出难得一见的腼腆神情:“我已经很久没和人亲热过,起反应不是人之常情么?你就笑话我吧,明知道我多想疼爱你。”
见对方还是沉默,他一把抓过他的手。这个求而不得的男人一副脆弱的样子,现在只有他段骁爵一个人看得到,叫他怎能不□□焚身?
“只是用你的手,”他说,“你不吃亏。”
“……等哪天你段骁爵也病倒了,”贺许终于开口说道:“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
贺许睡了半天,一下飞机就接到贺言的电话。
“哥,你为什么要打我?”
“……你又做噩梦了?”贺许的咳嗽已消停,但语气仍有些虚弱无力。
“你看我的样子凶极了,狠狠往我身上抽,你要我死,”电话那头传来了抽泣声。
“……”
“哥,我要你说出口,说你讨厌我,恨我,巴不得我去死。你只是顾及我的身份,才处处忍让我。如果不是我手中的股份,你才不会正眼看我一眼。”
“那只是个梦,”贺许只能口头安慰,假若人现在在他面前,他一定会让他说不出话来。
“你打得我很疼,我害怕得无处可逃。”
“我不会打你。”
“你打了,就是打了。我伸手去挡,你还是不停下来。”
“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傻话,我现在要忙,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哥……”
电话那头“嘟”的一声挂掉了。
贺言把身子蜷缩得更紧,听见哭声的陆宇抹黑走了进来,畏畏缩缩地爬上了床,躺在他的身后。
“你上来做什么?”贺言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陆宇忍痛爬了起来,又小心往他身上靠。
贺言再次无情地将他推倒在地,“你是聋了吗,听不见我说什么?”
几次三番下来,陆宇疼得趴在地上睡着了。
刚换季地板颇凉,贺言半夜醒来把人抱到了床上。由于突然而来的温暖和舒适,陆宇脸上的表情晴朗了许多。
两人不知不觉抱在了一起,互相取暖,各取所需。
地球的另一个角落,有个人身上忍受着更大的痛楚。
“你到底爬不爬,奴隶?”不修边幅的男子咆哮道,“你连第一步都学不会,接下来你要怎么伺候好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