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方倾,“方大人今晚可是尽兴?不知陈县丞送来的美女可是合了您的心意?”
由于我的下巴挣开了他的禁锢,方倾本来捏着我下巴的手指还在原处举着。他看着我的眼神蓦然深邃起来,嘴角抽动几下,不冷不热地道:“美女?”
装什么糊涂!
“怎么?看样子好像没能伺候好咱们的方大人啊,难怪这才一个多时辰就结束了。”
方倾微蹙了眉。收回手,“宁儿,别乱说。”
“乱说?”我忍不住冷嗤一声。伸手挑起他半湿的头发,鄙视地撇嘴道,“瞧瞧,头发还没干呢,这难道不是滚完床单后沐浴的证据吗?还想抵赖!”
“滚床单……”方倾细细琢磨半晌,点头道,“嗯。这个词甚是贴切,你的嘴巴里时不时跳出各种新鲜词儿,这些词虽然奇怪异常,仔细想想却是极其形象。”
“……你别转移话题啊!”
他眨眨眼,唇畔洋溢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宁儿,你的样子……好像是在吃醋!”
“吃醋?!”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顿时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方大人,你的自我感觉太好了吧?”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为他吃醋?做梦!
“那为何你听说陈县丞送美女给我,便愤然离席,回来以后心里气愤难消,又胡乱写下诋毁诅咒我的话语。”他一边言之凿凿地说着,一边向我贴了过来。
我警惕地向后退去。下意识地辩解,“你……你狡辩!如果你没有滚过床单,为何头发湿的?”
方倾保持着向我逼近的速度,咬牙道:“你的头发也是湿的,难道你滚过床单?”
“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智商好像降低了许多,怎么越说越心虚呢?
随着方倾的逼近。我已经退到了营帐的门口,营帐外面,士兵们还在欢歌笑语地饮酒,不时有笑声和歌声传来,而营帐内,我和方倾正在紧张地对视,谁也不肯让步。
“宁儿,你能否给我解释一下,何为‘腹黑毒舌色情狂,终有一日精尽亡?’”
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几句话,话音一落,那张俊美的脸庞已经在我的眼前放大,双眼中犀利而阴翳的光芒充满了危险的信号。
我被他唬得向后退开一步,后背直接贴在了营帐的木门上,好在木门落了门闩,结实地顶住了我。
“嗯?我们文采斐然的洛大人,能否解释一下这两句话的含意?”他挑眉问道。
“……这还用解释,不就是字面意思么!”
“可是为何我读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