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见澄”,晏弦突然出声道,“你准备申哪?”
徐见澄摇了摇头,“我不出国了,你呢?”
“UCLA吧。”
徐见澄转头看向吴忧,“你呢?”
“我也。”
“HaveyoubeentoCalifornia,
Seenthesightsandpeoplethere,
Walkedthestreetsofsleepyseatowns,
Tastedsaltyoceanair…”
何似靠在徐见澄肩上也轻轻哼唱了起来,
“Suchapityyouweren“tthere,
Packyourbagsandlockyourdoor,
I“lltakeyouplacesyou“venotbeenbefore,
AllI“veeverwishedtodois,
Travelthroughthislifewithyou…”
零点的钟声响起,烟花在空中炸开。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到了凌晨一二点钟,宾客也都该散了,吴忧穿上大衣准备和徐见澄告别。
“徐……”
吴忧透过门缝看见徐见澄把何似抱到大理石的盥洗台上。
只露出一截温白色的脚腕来。
那截脚腕起初是软软的垂在那里,而后又倏地绷直了起来,青筋毕现,一只手蹭了蹭那块精致的脚踝。
是徐见澄的手。
“怎么愣在这儿?”
晏弦穿好外衣向吴忧这边走来。
只肖看了一眼,晏弦就捂着吴忧的眼把人给拖走了。
徐见澄的父母照例今年不在国内过年,徐姥姥年老力衰,早就熬不住早早地睡下了。
珨婆婆过来问要不要准备间客房,徐见澄摇了摇头,“他跟我一起睡就好。”
徐见澄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何似正站在书柜前看上面的相框。
“怎么不吹头发?”
落地灯的光打在何似耳朵上,耳尖还积着未消掉的粉色,“懒得,你小时候照相的时候就面无表情啊。”
“来吹头发。”
“我给你吹吧,你都帮我吹的这么多了。”
何似让徐见澄坐下,摸了摸徐见澄还在滴水的发梢。
“头发真硬。”
都说头发软的人性格也软,反之亦然。
何似学着徐见澄往常给自己吹头发的样子给他吹,手放在吹风口底下垫着头发,没一会儿就被吹红了,男生头发短,没法像头发长的女生那样从发梢吹到发尾,好歹还能缓冲一下,何似换了下手。
徐见澄看着镜子里的人下意识的吹了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