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对方不是打算把整根舌头都咬断,所以没有下很大力,尽管如此他的手指上还是留下一些伤痕,戒指上也沾染了一点血迹,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不过看那男人的反应,是不可能感染什么传染病的。
他走到地下室入口处,挪开桌子,并且将地毯也掀开。他敲了敲地下室的门。
下面没有什么反应,他又敲了两次,老黄才从中探出头来:“接到Boss了?”
“二楼储藏间,里面有两个人,暂时没有什么攻击性。有一个据说身上有炸弹,别弄死了。”风扬将缴获的东西丢给老黄,“我去洗个手,刚才那家伙想咬舌,被我拦住了,手上全是他的口水,恶心死了。”
“药箱在吧台下面,你自己去找吧。”老黄退了回去,招呼其他人来帮忙。
风扬无所谓地笑了笑,从楼下吧台里找到小药箱,随意给伤口消了消毒,并且仔细地洗去戒指上的血迹,这才又跟一只在楼下等着的老黄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他拿起手中的吊牌看了看,上面用刀刻着一个英文名——Ken。
这种做法风扬比较熟悉,有些佣兵会在身上带一个名牌,这样就算他们死在战场上,伙伴来回收尸体,或者尸体被好心人发现的时候,也能够拥有一座属于他们的墓碑。
‘既然有这种习惯,想来炸弹那事是假的了。’风扬略一想就知道了,如果那人身上有炸弹,爆炸之后,名牌是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在这种前提下,他还要带名牌,只能说明炸弹一事根本是随口杜撰的。
来的是七个人,现在出现的只有三个,还有四个人没有来,这就意味着,接下来,最好是能把着四个人一网打尽。
他不知道左臣身上有没有伤,流血情况如何,时间拖得越久,对左臣来说是越不利的,唯有这点可以肯定。
风影不可能贸然去联系左臣,害他暴露位置,所以只能先把已知数量的七个人解决,再作打算。
这一次,他终于顺利走出巷子。
临近正午,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摸了摸口袋,发现一毛钱都没有,借口买东西去超市是行不通了,他打算就在附近游荡一下。
“冒昧地打扰一下,请问你是从这间酒吧里出来的吗?”有人拦住了风扬的去路。
“是的。”风扬点了点头,用余光打量着对方。算是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一头金褐色的短发,翡翠一般的眸子尤其耀眼,要说有什么缺点,可能就是个子不太高。
“请问,这巷子里,你看到过别人吗?”年轻人又问。
风扬忙不迭地点头,脸上也浮现焦急的表情:“您可来了,请问您说的人里面,有一位叫Ken的吗?”
“Ken?”年轻人想了想,“你说的是K吗?”
“我不知道。”风扬把手伸进口袋里,明显能看出对方的紧张。他按捺住心里的笑意,将名牌拿出来,“他的脾气不太好,而且还喜欢动手动脚的,我……我不敢多问。他说看见这个会明白。”
年轻人想必比较清楚那男人的喜好,于是暖昧地笑了笑,对风扬说:“看起来他挺中意你的,不知道你在哪里见到他的?他有什么留言给我吗?”他拿过名牌看了看,又想还给风扬。
“这个名牌,还是你拿去给他吧。”风扬连忙缩手,眼神也游移起来,“我有点怕他,我就给你带个路,我不上去。”顿了顿,他又说,“你们还有其他朋友吗?需要我在这里继续等吗?”
“不用了,其他的朋友都在这里。”年轻人拍了拍手,立即有三人跳出来。
“数量不对啊……”风扬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好像少了一个人。”
“K和M在店里吗?”年轻人想了想,又问,“只有两个人进到店里吗?”
风扬点了点头:“只有两位先生,以为是刚才说到比较粗鲁的,以为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果然是他们。”年轻人转头对身后说,“你,跟我进店里,你们两个留下省得T找过来,没有人接应。”
“明白。”两人齐声说。
上楼的时候,年轻人告诉风扬,他是这些人的头目,是做地下生意的,开着赌场,手里还有几家歌舞厅,如果风扬因为今天这件事而混不下去了,找不到工作可以到他的赌场,试试当发牌员,待遇从优。
“发牌员需要技术的,我一向很笨拙,总是挨骂,恐怕不能胜任。”风扬皱了皱鼻子,一脸可惜。
“没事,只要你守口如瓶,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到海外深造。”年轻人又说。
“那简直太好了。”风扬喜出望外,“我正担心今天随便带人上来,老板一个心情不好,就让我卷铺盖滚蛋。”
“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就算你们老板回来了,我也能说服他。”年轻人跟着风扬上了楼,一边走一边警惕着。
虽然他的枪没有指着风扬,风扬却能看得出来,只要他有任何反抗的动作,或者忤逆这个年轻人,对方抬手就可以打爆他的脑袋。
“两位先生就在里面,请你们先进去坐坐,我端饮料上来。”风扬说着,就走向吧台。
年轻人却从后面叫住了他:“别忙,你先跟我们一起进去吧。”
“好……”风扬本想拒绝,无奈一个冷硬的铁块抵在后腰上,他也只能暂时屈服。
“那就请两位跟我一起去吧台好吗?”风扬试探着轻声问。
“可以。”年轻人示意他的手下跟着风扬去吧台,而他自己则随意捡了个椅子坐下,“你们店里的熏香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