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诺他没事吧?”
“还好,只是脖子被掐伤了,休息下应该没事的了。”不会吧?那帮混帐还真下得了手!
“真的很抱歉,都怪我们太轻率了,对了,警长说这件事已经算解决的了,所以等钱发下来,我一定会付你们钱的。”
我还想说还有冰箱里的牛奶面包,总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小尼诺了。
“请别这么说,错不在您,是那孩子过于自信了,我很清楚他的性格,他遇到想去做的事情就不顾后果,做了再说的。至于这个事件……据我所知,应该还没解决吧。”
“虽然是说不上完全解决,但也实在没办法解决了。我也跟你说说我当时的情况吧……”我把昨晚的事情跟他交待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了,所以我们警长才说这件事算是已经解决的了。”
“黑市商人吗?”他沉思了一会儿。
“警察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看看关于这个团伙参与过的所有案件,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手上的资料不多,大部分都在警局里。”我马上走进房间,把乱扔在地上的文件夹都拿来拍一拍,然后都搬出来给他看。
“谢谢。”他道谢后接过那堆文件,认真地翻阅起来。
“其实认真想想的话,早就该意识到有什么势力在背后操纵着这个团伙的,之前发生这么多事件居然新闻报纸都没有报道过。唉,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他们为何不报道的呢。”
“呵呵,按您昨晚的情况来看,对方并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曝光啊。”他一边翻资料,一边回应我的话。
“也对喔,不然他不会摘下面具让我看。那又会是谁封住了媒体们的嘴呢?”
“我认为,这个组织似乎是临时建立的,表面看来他们是一伙,但他们的目的其实并不一致。有意隐藏自己身份的人,自然就会花时间去消灭自己存在的证据。”
说起来还真的好像他分析的那样,像昨晚另一个黑衣人,他似乎就不想曝光自己,而且还阻止戈顿继续打我,试图尽快带他离开现场。
比安科轻轻地用中指推了下他的单片眼镜,指着文件里的几张照片说道:
“您看,这几张照片。”那是几张用不同手法杀害受害人的现场照片。
“他们每个成员都有不同的杀人手法,那些市民还非常崇拜他们呢。”回想起昨晚那帮围观的人的反应,我不屑地说着。
“我认为每个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其目的的,单纯为了装酷耍帅来杀人的话,估计只有这一个人而已。”他指着其中一张最为血肉模糊的照片解释道:
“只有这个人的手法和其他最为不同,他完全是为了享受杀人而杀人。”
我倒是感到不解了,同样都是置对方于死地,还真没看出有什么分别出来。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用枪的人、用利器的人,他们基本都是直击要害,以求一击致命来杀人的,你看脖子、心脏和头盖骨这些位置,然后这里还显示出,某些受害人的器官还会被掏空,被手术刀整齐地切割下来。再看回那些有幸保留全尸的人的资料,全是有吸毒史或疾病史的人,所以我大胆地推断,这个组织除了那个完全不顾器官完整性的人以外,其他几个都是瞄准了人体器官这个目的的。”
我一边点头,一边重新又看了一遍这些资料。听了他这么说,好像还真有点道理。老实说,我还真不知道这堆恶心照片里还隐藏这么多信息。
“或者先生可以先从贩卖器官这个渠道进行调查。”
“也对。和利益挂上钩的话,就能解释得通了。”
“在短时间内就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健康情况的话,我想这个组织里一定有职业医生在。”
他一边翻阅一边从资料中作出连情报科的人都没跟我说过的总结。
“这个爪痕,太可疑了。”他指着其中一张照片,受害人的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三刀似的。
“是铁爪吧,很冷门的武器。”
“不,铁爪的话,划痕的长度应该是一致的。这似乎是哺乳纲食肉目动物的爪。”
“哇……那这个人也太闲了吧,把动物的爪装到手上来吗?”
“这个团伙里的人没有饲养这类动物吗?”
“没有听说过喔,带着动物杀人相当麻烦吧,更不可能让他站着穿黑衣服戴白面具吧。”
听到我说没有,比安科看上去更苦恼了,他在烦恼什么呢?
“请问,有最早发生的事件资料吗?”
“这里恐怕没有哦……”我为难地搔了搔头。
“再早一点的资料我得回去警局拿了,要不我明天拿回来给你看吧!”
“好的,那我明天再来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