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解释,易向行继续问:“你听到了是不是?”
“什、什么?”
“有人在叫我!”
易向行,易向行,易向行——
催命一样的叫喊,听得易向行毛骨悚然。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他很想把它归类为错觉,
但它实在太过真实,根本容不得他去质疑。
“我什么也没听见。”易向心用力将自己的手腕从哥哥手中抽出来,发现已经被掐出了
一道明显的红痕。
若是平时,易向行一定会感到内疚。可现在,他完全没有心思想别的。
“你怎么可能没听见?你刚才明明就……”
“我真的没听见!”易向心站起来,很想让哥哥相信,却又不敢与他对视。
她的闪躲更是让易向行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从床上跳下来,继续逼问道:“如果
没
有听见,你慌什么?”
“我慌是因为、因为你吓到我了。”
“你说谎!”太热悉妹妹的每一个反应,易向行觉得她一定有所隐瞒。
“哥……”
嗡——
又来了,那个拍打金属的声音。易向行甚至看到房间的窗子随着它一阵阵颤抖。
“你看!”
易向行想指给妹妹看。谁知,那声音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天已经黑了,窗户玻璃借着灯光倒映出易向行惊慌的表情。他突然觉得,也许窗户背后
就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于是赶紧把妹妹拖到远离窗口的角落。
“看什么?”
“你真的没听见?”易向行想从妹妹的眼中找到真相,可惜一无所获。于是他压低声
音,略昱神经质地说道:“有个男人在叫我的名字,而且他一直在拍打铁皮之类的东西。
刚
才……还在拍我的窗户!”
“哥,这里没有别人啊!窗户会动,是被风吹的。”
“风?”从没想过这种可能,易向行有些呆滞。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易向心连忙开窗。易向行想拉住她,却还是迟了一步。
“不要碰它!”
易向行的警告刚出口,易向心已经利落地推开了窗户。
夜风灌进屋内,带着凉意,让两人同时打了个寒噤。但除此之外,再无特别。
“哥,你是不是训练得太累了?不如,再休怠一下好不好?”易向心紧张地看着哥哥,
就像在看一个危险的精神病患者。
难道自己疯了吗?易向行害怕起来,害怕这-t”“真的只是他的幻觉。
“对不起。”
“没关系。”易向心小心翼冀地安慰说:“你一定只是压力太大了。”
难道真的是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