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易向行也拿着另一只浆游了过来。发现有水母游到了陈实的身侧,立刻一桨挥过
去,扫除了威胁。
一阵猛游之后,三个人奇迹般地从水母群的包围中逃出生天。易向心吓得脸色发白,全身
颠个不停,多亏了陈实在一旁不断安慰,才勉强撑住,没有昏过去。
很快,船长将船开到了他们身边。
易向心最先上去,其次是易向行。轮到陈实的时候,他才举上来一半,却又重新掉进了
水里。开始大家都以为是他失手落水,眼尖的易向心却发现他的手臂上多了一条鞭挞一样的
痕迹。
“他被水母蛰伤了!”
这话就像颁给陈实一张死亡证书,所有人都傻眼了。是他们疏忽了,没有注意到一只脱
离了大队伍的小水母。
“快,先把他拉上来!”
还是船长最先镇定下来。在他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把陈实拉到了船上。
“陈实?陈实!”
陈实的脸已经开始泛蓝。只见他张大嘴,双目鼓起,明显是感觉呼吸困难。
易向心没有多想,立刻搬出以前学过的心肺复苏术。按压心脏,人工呼吸,拼一切可能
挽回陈实的生命。
船长一面将船开得飞快,一面叮嘱道:“看看他的伤口上有没有水母的触须,有就把它
们都挑出来,不要直接用手去挑!船舱里有肥皂,用它泡水去冲伤口!”
易向行二话不说,找来一副抓鱼用的橡胶手套,开始在陈实红肿的伤口上挑“刺”。邢
优则找来肥皂,拼命在水里搓出肥皂水来,为陈实冲淋伤口。
还好浮潜不是在海洋深处,他们很快就上了岸。二十分锤后,他们赶到了离海边最近的
一家医院里。陈实被顺利送入了手术室。
易向心躲在哥哥怀里,全身抖得像筛糠。
“医生说我们处理得很好,不用太担心。”易向行安慰妹妹。
“我知道,他不会死。”
易向心很坚定,不是那种盲目的坚定,就像她已经看到了结局。
就在易向行觉得惊讶的时候,邢优插话说:“都说傻人有傻福,陈实那么傻,一定会
没
事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易向行不悦地扫了他一眼。邢优立刻识趣地闭上嘴巴,退到一
旁。
时间一分一秒地前进着,速度慢得让人发狂。
地老天荒之前,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陈实被推了出来。医生说他从鬼门关捡回一条
命,但会不会有后遗症还很难说。
水母释放的是神经毒素,很可能会造成伤者残疾。一切都要等陈实清醒后才有定论。
一直在咬牙硬撑的易向心,听完医生的话之后便昏了过去。易向行抱着妹妹,万分心
痛。
月升日落,结束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天。
为了方便照看,邢优请医生把陈实和易向心安排在同一个病房。易向行一直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