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她的双唇合拢时,不像师从恩那样有一个自然上穹的弧度,而是直直的一条线,
完全没有半点亲切感。
细节对比之下,这个女人和师从恩之间的差别根本不是一星半点。易向行不禁纳闷了,
她到底哪里来的底气,非说自己是师从恩不可?
又偷偷打量了一会儿,易向行才厌倦了这种“找不同”的游戏。他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
步,怀疑这一切又是另一场梦游。
“不要在这里来走去,走得我眼都花了!—女人提出了抗议。
“你不会把眼睛闭上吗?一
“你这又是何苦?不折腾自己不舒服吗?”
“不要你管!”
易向行觉得应该直接把她赶出家门,而不是在这里大费周章,等妹妹来分辨是非。
胸口有点发痒,他随手抓了抓,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戴了一条字母F花样的长项链。因为
来回走动时身体摆动幅度较大,项链跟着晃来晃去,撞在皮肤上,就觉得痒了。
奇怪了,易向行一点也不记得自己买过一条这样的项链。更奇怪的是,冒充师从恩的女
人,脖子上也有一条类似的项链,不过她的炼坠是以字母K为花样。
见易向行注意到项链的存在,女人笑了笑,故意将项链咬在嘴里,说:“情侣项链,喜
欢吗?”
懒得跟她废话,易向行用力扯断链子,往地上一丢。
“你以为真的丢得掉吗?—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果真如她所说,那条项链丢不掉。”分锺不到,易向行又在自己脖子上摸到了它。
“你在搞什么鬼!”
“冷静点,不要一出问题就怪别人。”把腿缩到沙发上,双手抱住膝盖,女人笑得像一
只偷腥成功的猫。
讨厌她洋洋得意的模样,易向行粗声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师从恩呀!”
“放屁!从恩长什么模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早就认不出她的脸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女人对易向行非常了解,而易向行对她却一无所知。情势的优劣已经很明显了.易向行
讨厌处在下风。
“你给我滚出去!现在就滚!”抓住女人的胳膊,易向行恨不得把她拖出去扔了。
谁知,女人的身手不错,抓住他的手腕一拧,差点弄得他骨折。
吃痛跪倒在地,易向行听见女人轻蔑地说了一句:“疯子!”
短短两个字,将他一下子刺激到了临界点。
目光扫过桌上的水果刀,易向行本能地伸出手,趁女人转身的瞬间,从她的身后扣住她
的下巴,然后左手挥刀,算准角度一划。
下一秒,女人扑通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古怪的气声,却没有再吐出半个字来。
易向行站在一旁,看着汩汩冒出的鲜血一点点带走她的生命,神情略显麻木。此刻他脑
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用刀割断他人的喉管果然跟想象中一样容易。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易向行这才记起自己约了妹妹。
没有时间处理现场,他放下刀子,洗干净双手,从容地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