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发生在他晃悠的这段时间,有个孕妇倒在街边,羊水破了,马上要生,很多人围在那里,有个年纪大的女人正撸起袖子准备给她接生。
阎宝国站在一旁看,半个小时过去,孕妇的叫声越来越弱,接生的女人跟着着急,“你快用力啊,再不使劲孩子出不来了。”
可是孕妇已经没有力气了,接生的女人着急,手伸了进去,啊一声大叫,“孩子倒立,赶紧送医院,再晚就来不及了。”
几个男人七手八脚地抬着女人往医院跑,阎宝国也跟着去了,他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跟过去。
到了医院,赶紧送进病房,阎宝国假装找人,走来走去,眼睛一直盯着急诊室的门。
忽然门开了,有医生走了出来,“谁是孕妇家属?”
负责接生的女人跑了过来,“我们是在路上碰到她的,不知道她家属是谁。”
“大人没事,孩子长时间的缺氧,已经没了,你想办法通知她家人吧。”
那女人还在说着什么,阎宝国没有去听,他看到有个孩子爬出了急诊室,好奇地四处乱看,还嘻嘻地笑。
阎宝国趁着没人注意,拿出一个红色的口袋,朝着孩子一兜,然后在袋口点了一滴心头血,那孩子在袋子里挣扎,阎宝国贴了张符纸,它便安静了。
过了会儿,医护人员推着孕妇出来,孕妇浑身汗津津的,身边放了个白色的包裹,想必就是孩子的尸体。阎宝国悄悄地跟着,待他们进了病房,就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等。
孕妇的丈夫二十分钟后才赶来,听说孩子生下来就没了,哭得撕心裂肺,孕妇也跟着哭,阎宝国鼻子发酸,拎了拎袋子里的灵魂,你怎么这么福薄呢。
孩子的尸体被抱出来,这么小,没有办法举行葬礼,又是九十年代末,一般拿个包裹一裹,随便找个地方就给埋了。
阎宝国跟着男人,一直跟他到了郊外的小山坡上,男人拿棍子挖坑,一边挖一边哭,挖完哭的眼泪也干了,把孩子埋进了坑里,夯实土,扔了棍子,便回去了。
待他走远,阎宝国从阴影里出来,开始扒拉土,他要把孩子的尸体挖出来。
双手沾满泥巴,手指甲都抠裂了,总算是看到了白色的襁褓,阎宝国颤着手,拉出襁褓,襁褓没有裹好,被拽的露出了孩子的脸,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双眼紧闭,肌肤还有弹性,只是脸整个都是紫的。
阎宝国突然就想起女儿刚生下来的样子,红红的,哭声像猫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孩子竟然在手里动了下,阎宝国大骇,失手把孩子给扔了,咚地一声闷响掉进了坑里。
周遭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天上也没有月亮,他站在那里,只看到坑里一点点白。
心下发狠,反正你已经死了,又被你亲爹给埋了,就算我不带你走,你也是在土里腐烂,弯腰拉出襁褓,往坑里填土,恢复成原样,把孩子放在随身的带的包里,急匆匆往家走。
那晚到家的时候,快十点了,老婆问他去哪儿了,他只说摆摊摆到这时候,并未透露一个字。
等老婆睡着了,阎宝国悄悄起来,抹黑到厨房,打开手电,找到一个腌蒜的大玻璃瓶子,抱着到了客厅,又悄悄进了卧室,从床底下拽出包裹,抱着重新回到客厅。
借着手电光,打开襁褓,把赤.裸的尸身塞进瓶子里,又打开红色的袋子,袋口塞到瓶子里,小孩子的灵魂便爬了出来,好奇地围着已经死去的肉身看。
阎宝国趁着它分神,赶紧拿掉袋子,把瓶塞拧上。
小孩子知道无法出去,龇牙咧嘴的,变成一副青面獠牙的模样,不断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