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我又让KO在里面多加了几个鸡屁股。
这对夫夫我是看透了,成天就知道在我这儿蹭吃蹭喝!
“准备上多少份子?”KO送走了甄少祥,走到我旁边坐下:“需要提前准备现金吗?”
提到这茬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还上份子?当年因为他俩的事我被我爸扣了多少生活费啊!”
“一个月600,扣一半300。”KO气定神闲地口算:“一年12个月也就3600……”
“停停停打住!!”我跳起来用抱枕悟到他脸上:“听着就磕碜!”
KO笑着把抱枕拿开:“红包还是要包的。”
虽然我们现在宽裕了不少,但KO早已养成了勤俭节约的习惯,平时能多攒一些是一些,攒到一定量就去银行买点理财基金,还都是保本保息没什么利润的那种,可见其谨慎。没想到这次竟然会主动提出红包这件事,我忍不住好奇:“你开窍啦?突然这么大方。”
KO摸摸我的脑袋:“他们两个都是你的朋友。”说罢又起身去了厨房,留我一个人在沙发上琢磨这句话的含义。
其实也用不着多琢磨,我和KO相处大半年了,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床上睡觉,他想什么我大致还是有数的。
这年头都是老板娘管钱,我名义上是“餐馆老板”,但KO才是掌握财政大权的人。我这个人很有自知之明,毕竟生长在富裕家庭,花起钱来脑子里没什么数,管了几个月的账就当了甩手掌柜,把钱都交给了KO,之后关于钱的事我便很少再过问,反正KO在我身上从来不节衣缩食,每个月给的零花钱都很充裕,但要给朋友上份子还是有点困难,尤其以我和那两位的交情,不包则已,出手起码也得5个8才上得了台面。这钱要出肯定得从KO那里申请。
我对份子钱的事始终闭口不提,只怕KO是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生怕我是不好意思跟他说,怕我在朋友面前跌了面子。
别看KO这家伙外表又高又爷们,有时候心思细腻起来我压根都摸不着头脑,幸好跟他过得久了也能猜出几分,反正每次事出反常多半都是为了我。
我叹了口气,蹭到厨房里从后面搂他的腰:“我跟你说真的,甄少祥家还缺份子钱吗?包不包都一样,我跟他们什么交情,不在乎这点儿。”
KO从前面拉住我的手:“我知道。”
“是是是,你知道,”我笑嘻嘻地踮起脚去啄他的侧脸,故意调侃道:“但你还是怕他们说你虐待我是不是?瞧瞧,小餐馆开得那么红火,可怜郝眉妻管炎啊,连个份子钱都拿不出手了,惨无人道啊,是不?”
KO握着我的手顿了顿:“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你和我在一起,起码没有受苦。”
“我受没受苦我自己不知道?还要别人知道?”我气鼓鼓地啃他嘴角:“上次我爸妈来你也这样,干嘛老在乎其他人怎么想?”
KO被我亲得气息不稳,扭过头来回应我的嘴唇:“不是其他人,是你的家人,还有你的朋友。”
“好好好,我认输。”我自知拗不过他,干脆朝他一伸手:“那成,咱要包就包个吉利的,88888,怎么样,拿钱来吧。”
KO知道这次是我妥协了,笑着拍了一下我的手:“好,不过不是白给的。”
我露出迷惑的表情:“不是白给?”
“嗯。”KO顺势握住我那只伸出去的手,轻轻地翻过手背在无名指上吻了一下:“下次要收回来。”
我过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脑子里炸成一片烟花。
/m-MARRIAGEABLE·谈婚论嫁
KO向来办事牢靠,给于半珊和甄少祥的红包很快就准备好了。
按习俗来说是应该在红包里装现金,里面红外面也红,寓意红红火火,比较喜庆。但88888不是小数目,一百一张的现金摞起来是厚厚的一沓,我和KO都不是高调的人,拿着超大的红包在手上跟土财主似的,显得怪尴尬。最后还是KO做主办了张等额的礼品卡,薄薄小小的一片,大红色的卡面,装在小小的红包里,特别轻描淡写。顿时就把之前的暴发户气场扭转得万分低调奢华。
我家老板娘就是不一样,装逼都比别人有档次!拿着红包我心里那个得意啊。转念想起那天KO在厨房里跟我说的话,脸上又热起来,什么叫“下次要收回来”啊??言下之意不就是求婚??求婚你不能正正经经的求吗!说得那么隐晦做什么!
最气人的是自从那天之后KO就再也没提过这茬,搞得我一个人在那儿惴惴不安,时而激动时而忐忑的,只能转而抓着糖醋排骨泄愤。
“瞪我干什么?嗯?”我霸道地拽着糖醋排骨的两只爪子:“你跟你爹一个样!有话不知道好好说!”
糖醋排骨也是很冤了,讪讪地“喵”了一声。
“怎么,还敢顶嘴?”我使劲儿地揉黑猫的毛:“我说错了吗?一把年纪的人了,连求婚都不会!直接说咱们结婚吧不就好了吗!我肯定立刻就答应了嘛!!”
糖醋排骨受不了我的魔爪,四肢并用地挣脱我的怀抱,翘着尾巴跑走了。
看着黑猫的背影,我忽然冷静下来,扪心自问——如果KO那天说的不是“下次要收回来”这种拐弯抹角的话,而是直接对我说“我们结婚吧”,我真的会立刻答应吗?
倒并不是说我对我们的感情有什么疑虑,相反,我和KO现在这种状态,和已婚夫妻比也就差那一本证了,有时候我觉得有没有那本证都无所谓,但又觉得好像还是有点区别,起码从概念上说,没有证就最多只能算谈恋爱,领了证才叫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