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里,更甚至是在景德镇的时候,他就对雪弟有感觉了,只是那时候觉得雪弟是男子,他也只当是认识一个知音罢了。
直至在竹林知晓雪弟竟是女儿身,女扮男装,他心里那抹喜悦才真真让他明白,他是倾慕她。
“好了――”
“雪弟――”
两人同时开口,均是怔了一怔,雪梅松开他的手,笑道:“你想说什么?”
水清秋呆愣了一下,心里到嘴的话就变成了,“雪弟,刚刚我瞧见西面壁山有个山洞,咱们去那里躲一下吧。”
“嗯。”雪梅轻点颔首,迈步向西面走去,走了几步发现某人没有跟上来,她挑了下黛眉,扭头看他,“水兄?”
“来,来了。”水清秋应着,迈起矫健的步伐跟了上去,心底却暗暗唾弃了下自己,连表明心意都不敢,他竟害怕打破这沉静的时日。
他怕雪弟万一拒绝于他,两人以后又该如何相处。
这一夜,他们呆在山洞里愣是不敢点起火堆,就怕那黑衣人会调头回来,一晚上也未听见什么动静,两人迷迷糊糊的就着那些稻草就昏昏欲睡了。
直到天边泛白,隐隐有亮光照射进来,雪梅这才抬起手背揉了揉眼,而当手肘顶到一个硬邦邦的触感之后,雪梅猛地睁开美眸,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昨晚各睡两边,中间隔着还能再睡一个人的距离,此刻却是亲密无比。
她靠在他的怀里,而他侧身躺着,一手却是放在了她的腰上,均匀的呼吸在她头顶上流淌着,让她一时刻呆若木鸡,一脸咋舌。
雪梅心忖,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怎么会是如此尴尬的场面。
她实在无法想象,要是水兄知晓他们两个大男人抱得这般紧,他会作何感想。
看她刚刚的动静如此之大水清秋还没有反应,她只得蹑手蹑脚般拿开他的手臂,往外缩出自己的身子,动作轻柔无比。
雪梅如果抬头,就能看见水清秋细长的眼睑抖动了一下,连耳根子也微微红了起来。
水清秋感觉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而后又听着脚步声往外迈去的身影,他才渐渐的睁开狭长的凤眸。
一双清明无比的眼眸,哪里有刚刚睡醒的姿态。
其实刚刚在雪弟手肘顶到他胸膛的时候,他就醒了,可是为了防止她尴尬,所以才不得不假装假寐。
雪梅刚走出山洞里,地上黑布上放着红通通的野果跟水囊便映入眼帘,她脸轰的又红了。
水清秋还休息着,能做这些的,当然只有冷羽了,她顿时觉得一阵尴尬,暗暗祈祷着小羽没进去山洞,没看到那暧昧无比的场面。
小羽――应该不会误会什么吧?
雪梅还在低垂思量着,冷羽就从树上跃下,一便走了过来,在雪梅的前面站定,低声道:“主子,管家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府上最近被人探视着。管家为了防止轻举妄动,就让人装作若无其事,管家还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语末,冷羽把手上的信递给了雪梅,雪梅翻开,信里大致意思也的确是小羽说的那般,她低眸想了一下,道:“雪荷花应该就是这几天开花,我不可能专门回南苏城后又再回来,所以只能让晚菊这几日扮成我躲在沉凤阁,你就在她身旁守候即可。别人都知晓你是我的贴身护卫,我在哪你就在在哪,哪怕他们有所怀疑,因着王府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