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而这时,东边尽头的房里,里面陈设简单,只有简单整洁的家具。女子点了那檀香炉,炊烟袅袅地薄雾顺着那白帐席卷而上,烟雾很快就充盈了整个房里。
只见床榻上躺着的人影,赫然就是被敲晕的雪梅。
“姚雪梅,这下子,我看你插翅难逃了。”说话的,赫然就是刚刚那个粉衣丫鬟,而她――正是前段时间被陈云苏收入房里的小妾水秀。
想着她上次找陈云笙通风报信,却未料到回来被陈云笙反手就一巴掌,说她没有证据,随意揣测,犯人没搜到,害的他碰了一鼻子灰。
可是明明――那车夫说了是犯人的啊!于是后面水秀跟陈云笙说此人很可能是女扮男装,可陈云笙已经丝毫不耐听她说的话,直接让人把她领下当粗使丫鬟来使唤。
那些个下人……简直就是不把她当人看!男的家丁偶尔趁着没人随意地摸她,觉得她反正是沦落风尘的女子。女的则就是使唤她洗不完的衣服,擦不完的地!满口脏话轻视她,践踏她!辱骂她!
就连那些男的,也是满口的污言秽语。
她没办法忍受如此猪狗不如的生活,于是――水秀就将身上唯一值钱的手镯给了陈云苏房里的下人,这才有上了陈云苏的床,成为了他十一房的小妾。
而她成为陈云苏的小妾,第一件事就是把曾经欺辱她的家丁剪成了太监,女的……则就是发卖妓院了。
她们不是嘲讽自己是妓.女么,那么她不介意让她们也尝尝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
而她更怨恨的人,则就是姚雪梅!她呆在陈府里的每时每刻,无不想着报仇。如果不是她,她早就成了牧公子的人,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沦为陈云苏床榻上的玩物!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觊觎!”水秀站在床头扫视着雪梅那精致的脸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讥笑道:“姚雪梅,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得罪了这么多的人,各个都要来对付你!我没让你去妓院侍候男人,已经算便宜你了。这下――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待在牧公子身边。”
虽然她不知道宫里的那位为什么会找到自己,但只要是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笃笃笃――”敲门声乍然响起。
水秀敛了敛心神,这才出了房门,把门掩上,转瞬就询问道:“那个护卫怎么样了?可别让她搅和了。”
眼前的男子一袭黑衣蒙面,冷声道:“放心吧!我这边的人已经把她引到了郊外,不到明日她定回不来。”
黑衣人顿了顿,反问道:“反倒是你,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这个房,确定是那陈云笙的房间吗?”
水秀皱了皱眉,迟疑道:“应该是吧!”
黑衣人不悦的声音响起,“什么叫应该是!”
“你生什么气啊!我比你家娘娘更想对付她!”水秀顿了顿,解释道:“我一直待在西厢房,平日里也不可能在府里随意走动。也只是听下人说过东厢房这里是陈云笙跟陈云淏住的地方,而且我看了下那房里,的确是有人住的痕迹。”
黑衣人轻咳了一声,眼眸满是狠厉的扫向她,警告道:“我家主子的事情,希望你能严守秘密,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那一句,我就一刀解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