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自己要留下来陪他……结果如今竟是如此……
看牧凌宸低垂着桃花眼沉思着什么,安烟薇也将自己遮盖地只剩下个脑袋,她扭头看向地面,抽噎道:“昨夜我过来寻你本是为了说账册之事,谁知你一人在喝闷酒,我陪你喝了几杯后,国师便喝的伶仃大醉。我身边无丫鬟,而你小侍又不在,我自是扶你回房,可谁知刚扶你躺下,你便将我当成梅儿,将我、将我――”
话戛然而止,安烟薇便双手捂住脸,呜咽哭泣着。
安烟薇地话倒没说假,他昨夜的确是没心情,就独自饮酒解闷,却未料到,会发生如此地一幕。
牧凌宸青筋直冒,双眼迸出红血丝,双手攥着的拳头捏地死紧,最终沉寂了良久,在听到耳旁压抑地哭泣声,他终是轻阖眼眸,平静道:“此事我会给你个解释的。”
牧凌宸下床,绕过凌乱地衣物,从衣橱里拿出衣裳换上,窸窸窣窣换上白色衣裳便出了房门。天心看到他,忙不迭地低头叫了句“少爷!”
怎么今日少爷穿上了白色衣裳了?天心心里好奇归好奇,看少爷依旧没说话忙不迭地跟了上去侍候。
安烟薇听着掩上房门渐行渐远地脚步声,她知道国师是去找梅儿了。刚刚梅儿在推开门地时候她便醒了,可为防止尴尬,她却只能装睡。
梅儿……对不起,原谅我。
我不是诚心的,国师曾经明明答应过我要帮我的,可是看着国师最近为了你的事情黯然伤神,连我家仇都不管不顾了,烟薇无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回到沉凤阁,雪梅吩咐晚菊等会儿牧凌宸醒了便将他请过来!晚菊福身应了声“是。”就瞧见小姐房门一掩,独自将自己关了房里。
晚菊满腹疑云,冷羽却是轻功一旋,立时也消失无影无踪,她只得跺了跺脚,无奈地在门边守着。
冷护卫就这么嫌弃自己,这么不想看见自己?
雪梅坐在桌几旁,一双素手却是攥的紧紧地,纤细地手指骨隐隐发了白,早上的场景历历在目。她本是想找牧凌宸摊牌地,让这荒唐地婚姻作罢,却未料到――他竟与薇儿同床共枕,有了肌肤之亲。
如今……更是连谈都不用谈了罢!谈了……又能说什么?
他们两个,绝对是世界上奇葩地一对夫妻,两人是夫妻差不多一年之久,而她们真正的相处时间却不过是短短地一月不到,就算他们同床共枕,可雪梅他们的心里也清楚,不过逢场做戏罢了。
她怀了身孕,孩子不是他的!而他――也同薇儿行了周公之礼。
“呵……”雪梅不仅轻嘲出声,一双美眸满是凉凉地笑着,沉默良久,终究是对着空气中说道:“小羽,将书房里的笔墨纸砚拿过来。”
“是。”空气里隐隐应着。
冷羽很快地就回来了,将笔墨纸砚通通放在了梨花木的桌几上,又退后几步站在了后面。
雪梅很快将纸砚摊开,将狼毫沾墨,一笔一划地写上和离书三个字,而后沉思想了想,写道:今吾与尔恩断义绝,尔后再无夫妻之名。和离书一出,惟愿你速速离去!尔后男娶女嫁,各不相干!
雪梅将信折好,递给冷羽,“你将此信直接交于他,让他最迟明日搬出王府,以后――王府里不在有他们主仆二人。”
“是。”冷羽双手接过,又出言问道:“那么‘涯公子’呢,主子也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