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堂俊眸本是看着窗外正打斗着的身影,听到后面声响,却是头也不回道:“水夫人觉得,那两人的功夫谁更盛一筹?”
“段公子可问错人了,水氏不懂武功――”话戛然而止。
雪梅本是以为前院里有什么人在比武,行至窗前才发现那两抹熟悉的身影,唇瓣抿着地笑意顿时一僵,美眸闪过一丝地寒意。
这两个家伙,可真是一刻钟都不得闲,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随意胡来。
“那可不一定。”段景堂抿唇轻笑,眼眸却闪过波光,隔着斗笠虽看不见她的神色,却能感觉她的语气不好。
还不待雪梅说些什么,刚刚离开的小厮又折身回来,拱手禀告道:“当家的,前院里有人在打架,是否要小的将人请出去?”
小厮知道那打架之人是水夫人带过来的人,所以说话语气正是不敢说的太难听,也没前去相劝,而是回来禀报当家的。
段景堂挥了挥手,“无事,随他们去。”而后又抬眸看向雪梅,做了个请的手势,“水夫人请坐。”
小厮领命一走。
雪梅唇瓣微抽,终是缓缓坐下,接过段景堂的茶盏,客套话说完,这才清冷说道:“段公子,此次除了来跟你告别,还有一事想问你。”
段景堂拿着的茶盏僵了一僵,呷了几口这才说道:“水夫人不必这般客气,段某知道地定会如实相告。”
“如此这般,水氏便不客气了。”雪梅垂眸沉吟了片刻,视线落在桌角,这才冷声问:“我想知道的,是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她总觉得,段景堂这人不像是如此看重‘心’的人,他寻她来医治,她也拿了钱财,这不就是正常不过的看病寻医,按道理也没欠她什么。
商人重利,这是她所知道的,之前没那么多交集,他也没做什么违背到自己的原则,所以她也就没去理会。
可此次不一样,他让说书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讲女王爷的故事,她想不发觉都难。
段景堂低低笑了,俊眸却是看着杯中的茶盏,“水夫人果真是一颗七巧玲珑心,不、更或者是称之为姚王爷。”
雪梅倒吸了一口气,语气却是不显,淡淡道:“我来江南已有几年,离南苏城相隔甚远,段公子是从何得知我的身份?”
段景堂重新给雪梅斟茶,缓缓说道:“是我妹夫说的……”
雪梅扬起黛眉,不明所以,“你妹夫?”她在脑海里搜罗了一圈,还是没有他那所谓地妹夫印象。
段景堂垂眸,思绪渐渐沉寂,道:“在你救治我的时候,我妹夫早就让太医给我看过,可还是没能好转。我找你纯属巧合,妹夫说南苏城里的一个女大夫医术精湛,连公主都能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而且还把他身上多年的毒也都解了。而这时……在盛堂里无意间听说杏花村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女大夫,声明颇好,我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地心态,不成想――我这病倒是真的让你救好了。”
雪梅恍然大悟,“所以你是那时候怀疑我的身份?”
“正是。”段景堂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将病好这事告知我妹夫,我妹夫却让我要好好保护你们,让你们在江南之地不受他人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