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喜欢,也没有任何怨恨,这不就是代表――对他已经放下。
可他自己,偏偏陷入了进去,已无退路。
牧凌宸阖了阖目,良久,才缓缓说道:“我这几日回了一趟梨子村,找郡主了解了一些事情,一件……让我很是悔恨不已的事。”
雪梅垂着眼睑,神色不变,竟然他转移话题,那她们便无任何话可说。
知晓他刚刚说洞房只是在吓唬她,雪梅倒是沉静了下来。
“当年在清福寺一见,你抚琴的场景便深深映入在我的脑海里,可我未曾想到,那场国会比赛上――我竟将阳佟郡主当成了你。”对上雪梅那双诧异惊讶的眼眸,牧凌宸苦涩的一笑,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一幕幕的说与雪梅听。
雪梅静静听着,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经过之后,她才了悟,原来――他也欢喜上她,只是因为那块碧玺玉佩,他们竟生出如此的误会。
她只叹造化弄人。
牧凌宸也听到了那声轻叹息,却是拧了拧眉,“不论你作何想法,我心里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你,只是中途――不管之前如何,我们之间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雪梅斩钉截铁,一点犹豫都没有,“没有!”
“为何?”牧凌宸桃花眼冷了冷,没想到事情说的这般清楚了,她还是不愿。
雪梅回视他,神情肃穆,“既然错过就错过了,那何不一错到底,我们之间发生地事情也不是说一句误会就可以解决的,你给我的那些伤害,毕竟存在过。我虽说现在也不怪你,却与不原谅你。更何况――我现在的心里只有清秋,如今的我只想将宝儿好好带大,只盼他能好好成长成人。”
牧凌宸轻笑出声,眸光也带了一丝怒意,手掌抚了下她细腻的脸颊,对上她恼火的神情,他却是笑了,下巴靠在她肩窝,呢喃地声音却如恶魔道:“若是你真这般老实地守在宝儿身旁,想将他养大成人,那么寻上门女婿,又是怎么一回事?娘子――你告诉为夫,这是何道理。你夫君我还活的好好的,你就要给我戴绿帽子了?”
若是她真这般,他也就老老实实守在她身边,只要守着他们母子二人即可。可偏偏――她要寻那该死的上门女婿。
听到他讲‘娘子’二字故意拖延尾音,又说戴绿帽子的事情,雪梅脊背一阵寒意,脸庞微白,“牧凌宸,和离书我早已给你了,我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你、你不许再叫我娘子。”
牧凌宸的眼眸泛着冰冷的光芒,“和离书我早已烧了,你名义上,还是我牧凌宸的娘子。”
和离书烧了?
早知如此――她早找官府去记载和离,也就省的如今尴尬之地。
雪梅脸上闪过一丝懊恼,“那我不寻夫婿了,总可以了吧?你还不快点放了我!”
“不放!”牧凌宸神情微缓,然说出来的话却一丝都不客气,“除非你答应同我和好,梅儿,只要你答应同我好好相处,让我照顾你们母子,我不会逼你。”
雪梅也气了,这厮骨子里原来还是无赖,“卑鄙、无耻!你若真是不逼我,就放了我,还说什么同你好好相处。我儿自有我照顾,无需你照顾。”
听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牧凌宸脸上也黑了,他咬牙切齿迸出一句话,“娘子~我再问你一句,你同意还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