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摇了摇头,“不,你误会了!我想离开南苏城,是有可能很少会在回来了,有可能一年,也有可能两年,甚至十年才能回来一次。而你不同,你的国师身份,你的家人都在这里,你离不开的。”
看牧凌宸蹙眉,启唇欲说什么,雪梅将食指抵在他的唇瓣,“你先听我说,我同哥哥说早已决定离开,他也同意了,明日我就会动身,你……你就忘了我吧。薇儿的信我看了,所有经过我也清楚了,真的……就放手吧。”
牧凌宸攥住她的手腕,向前一扯,隽秀地面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犹如黑煞,“这就是让你考虑想出来的事情吗?梅儿,是不是人一旦犯了错,连一丝悔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
他没想到,他都如此表明心意了,她还是不懂。不、应该说是不外乎,不外乎他对她的心意。
对上那双执着的眸光,雪梅无比坚定的语气:“是的!”
“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情意都没有了?”语毕,牧凌宸闭了闭眼,眼眸闪过沉痛之色。
雪梅斩钉截铁,神色冷漠,“没有!没有!没有!所以不要在纠缠不清了,不管你是要和离还是不和离,我从今往后也不会在寻上门女婿了,如此这般,你可安心了吧!”
说完,雪梅抽出手,不待他回话转身就走,一步一步,脚上如铅球那般沉重。
牧凌宸……
你我从此,再也不见了。
就让从前所发生的事情,一切如风吧。
*
半年后,杏花村。
水医舍里,雪梅忙完最后一个病者,让小羽去抓了几剂药,终于稍歇一会。可没休息半晌,隔着屏幕的案几旁又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雪梅抬眼望去,隔着屏幕也只模糊瞧见一袭月白衣裳,那身板,似是男子的身影。
雪梅黛眉一挑,声音清淡,“公子可是看病?”
男子轻点颔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放到诊脉的脉枕上,探过薄帘,那露出来的手纤细嫩白,修长而舒展,连关节都是粉红色的,隐隐还泛着玉白的光。
雪梅美眸在那手上稍顿了几秒便收回视线,探手去把脉了几许却什么也没瞧出来,脉象平稳,这不似有病的症状啊。
黛眉轻蹙,雪梅再探手去把脉了一次,确认无误道:“公子没病,还请回吧。”说着起身就要收回手。
可男人却反手一把攥住她的手掌,醇厚的嗓音响起,带着那一丝的笑意,“我得的是心病,大夫不仔细瞧瞧吗?”
这声音……
是牧凌宸!
哪怕隔着薄帘,她也能感受到男人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
雪梅抿了抿唇,视线四周暼了一眼,这才发现冷羽不在,“对不住了,公子,你的病我治不起,心病还需心药医,有病就得吃药。”
牧凌宸哪能不知道她这拐着弯儿来骂自己呢,不在意的笑了笑,桃花眼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