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常的一句玩笑话,但许约的脸却沉下了,他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瞥了旁边人一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助理惊觉失言,抓着平板的手抖了抖,冷汗顿时夹带着恐惧疯涌上后背。
“安排些人去前门拦住陆殊同,再把他带去野兽笼,不到两小时不准放人。”
许约说完便把人赶走,再度投到没完没了的工作里。
陆殊同刚把车停好,抬头就看到二十几个壮汉向他走来,不慌不忙把袖子挽起,他走下车,视线落到那些人手里的木棒上———
有成年男子手臂这么粗。
像是全身血液都被点燃,陆殊同没藏住内心的兴奋,问,“是他派你们来迎接我的吗?”
他的手指又在反复搓动,目光贪婪得像在看一群身份特殊的猎物,“来吧。”
四十五分钟后他踩住最后一个人的胸口,挥动手中的木棒,一下下捶打对方脑袋。脑浆混合血液形成一种粘稠又恶心的液体洒在他脸上,陆殊同后退一步,姿态优雅地从口袋里抽搐纸巾擦拭脸上的污迹,走到五十米外的一个铁门前,对一个等待已久目睹了全场的人说,“开门。”
对方望着他手里的木棒,“您不可以带武器进入。”
陆殊同身上还带着浓烈的杀气,“杀了一晚上人,不能让我作会弊么,许约会批准的。”
“.....”
接着两人进入到一条窄小潮湿的地道,很长很挤,弯弯曲曲走了十五分钟,来到个陆殊同熟悉至极的地方——猛兽笼。
位于地下十米。
是个完全封闭的圆柱形。
综合了监狱与罗马斗兽场的设计建成,四周墙壁是质地粗糙的石砖,说是叫“猛兽笼”,实际根本没有笼子这种东西。
带路人手里有个平板,能监视到“笼”内的情况,他看准时机,将铁门打开把陆殊同推进去。
里头有三只雄狮两只猛虎。
他掂了掂手里的木棍。
“嘀嗒。”
前面尸体的血还没干,顺着倾斜的棍子落在地上。
五只野兽齐齐转头。
办公室。
许约处理完剩下的一半公事,太累了,他烟抽了两包,酒喝了半瓶,但事情却还没干完,男人揉揉脑袋,问旁边和他一样熬到现在的助理,“几点了?”
“凌晨两点十五。”
“赌场今天的营业额还好么。”
“赚了一千五百万,没有人赊账,也没有人闹事。”
“嗯.....”许约昂起头,闭上眼,“后山那些人清理干净了么。”
“陆少他的人去打扫了。”
“那个杂种进笼多久了?”
“不够两小时。”
“......”
助理等了十分钟,再没听到声音,他偷偷朝许约那边看了眼,对方似乎太疲惫,眼皮合上睡着了。
“笼子”里的陆殊同正杀得尽兴,他上身有一半的衣服破掉,露出健壮的身材,下身的裤子从长裤变成参差不齐的短裤,但这是他自己为了方便活动撕烂的。
之前的搏斗里,木棍已经断掉,有一半被随意扔在角落,另一半插进一只死掉的老虎肚子里,连同另外两只死掉的野兽尸体一起被丢弃在角落,肚子被破开、肠子漏出一大堆,血染脏了一半石板地,不过还好这“笼子”够大,不至于让陆殊同踩在这些肮脏的血液上。
野兽们伤的这么重,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左肩和腰部被咬了几口,右边小腿的伤口长达十厘米,深得见骨,这条残腿导致他现在动作没有太敏捷。
不过他会顺利杀完剩下的猎杀的。
陆殊同抬起头,盯着前方两只公狮,地底下的光线暗淡,但眼里的光却异常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