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更好?
他要让穆曦微看看,剑圣弟子又如何?实力不足不是一样被人踩在脚下做一摊烂泥?
穆曦微平静道:“白郎君既说我是剑圣弟子,以我之孤陋寡闻尚知家师自少年起,无论大小难易,从不避战。”
“为人弟子者,怎么敢给家师丢脸?”
穆曦微话音刚落,白羽生掌风即动。
他一定要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利害!
“……”
然后下面的局势发展就非常眼熟。
白羽生掌风赫赫,声势喧嚣,看样子是占尽上风。
穆曦微避无可避时,出了一指,剑光摧枯拉朽,将掌风幻象尽数卷成灰烬。
白羽生瘫在地上,思及自己刚刚放的大话,只觉得自己一张脸和四肢骨骼一起隐隐作痛。
穆曦微不再多言,垂眸离开。
那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淡然模样,才是白羽生最最受不了的。
他眼睛一闭,学着他爷爷的模样干脆地被气晕了过去,以此逃避现实。
祁云飞和台下所有不明就以,来不及反应的观众一样瞠目结舌:“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赢得如此轻松?”
落永昼:“曦微是我的弟子,怎么能以常人揣测?”
他说得的确不错,剑圣的本源剑气,是何等桀骜不驯?其性之烈,一般的大乘都难以驯服它为自己所用,恐怕祁云飞都能和其有好一番掰扯。
偏偏穆曦微能叫其心甘情愿认自己为主,如指臂使,此等天赋和心性,纵然是比之剑圣本人,也绝不会差了去。
几位圣境闻言不去多探究。
秋青崖、月盈缺与谈半生三人是知道穆曦微来路不普通的,自不会多问。
万般宗宗主与白家两位也算不得多惊诧。
毕竟剑圣收徒,哪能没两把刷子,怎么可能真是普通筑基?
穆曦微第二场对上的是应明镜。
因月盈缺近来对她的冷落,应明镜心中惴惴不安,连形容也消瘦许多,不似往常如花娇妍。
她见到穆曦微时,妒恨之意如蛊虫烈火一寸寸撕咬灼烧着应明镜的内心,将她逼得近乎疯癫。
自己明明有机会在穆曦微弱小时碾死他的。
那根本比碾死一只蝼蚁费不了多少力气。
可她手下的一帮废物没能要成穆曦微性命不说,还让穆曦微成了剑圣弟子。
剑圣弟子。
应明镜难以想象这四个字有多重的分量。
她只知道这代表穆曦微以后收剑圣庇护,想杀他根本难如登天。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在这四个字对比下不值一提,
天榜试是最后的机会。
“应明镜。”穆曦微率先开了口。
应明镜对穆曦微的意义不一样。
是半个月无休无止,命悬一线,随时可能会跌进深渊的追杀。
也是如果一朝不慎,就祸及家人,满门惨遭被屠的无故株连。
更可笑的是,他甚至连原因都不知道。
穆曦微有点想笑,原来身份尊崇,背后有靠山依仗,当真是可以这样肆无忌惮行事,百无顾忌。
“十余天前我曾与你有约,在天榜试上一决胜负,如今该是履约之时。”
今时不同往日,穆曦微一朝登高到高处,应明镜有的,他也有,他甚至比应明镜所有的还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