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碍手碍脚的猪女也在这里?”他挑高了眉峰,那是明显的不悦。
优雅的青筋在伊丽莎白的额头跳跃了一下。哦,他还记得她……但这可不是什么感动的在会,有过一次倒霉的经验,对于他那不合时宜的恶毒,她再清楚不过。
“很抱歉呢……对于某个不知所谓的笨蛋,总觉得还是亲眼看到他咽气了会比较安心。更重要的是,这里可以看到我最崇拜的罗德里赫老师,总之我会在这里和你基本没什么关系,我的事也轮不到大脑空空的笨蛋来管。”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就别拉着我到处找这个笨蛋啊大小姐。而且,刚刚还那么激动地跟老师争论。阿尔弗雷德无奈地想。当然,对那个恶劣的家伙的确没什么好说的,感激也好担心也好,那些东西根本不会出现在他大脑皮层的任何一个分区。
“……白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基尔伯特转身走去。
“慢着!”阿尔弗雷德赶紧追上去,“伊丽莎白小姐可是你下个任务的搭档,怎么说也得注意下起码的礼貌吧?”
基尔伯特的脸上露出明显的言无表情。
“别这样嘛,人家非常担——”
话未说完,光顾着说话的阿尔弗雷德不防脚下一绊——罪魁祸首那正是伊丽莎白出其不意地伸出的脚——然后像个麻袋一样重重地倒了下去。
“抱歉,”她对着僵硬地转过头的蓝眸少年掩口微笑,“你刚刚要说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比起这个……不赶紧看住那小子的话,天知道他又会闹出什么见鬼的……”
“说的也是。”站在一旁的弗朗西斯心有余悸地感慨,“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不安定因素……天知道这样的家伙为什么也能轻易地得到赦免。”
“我们都算是危险分子吧?啊,大小姐你除外。”
“不同的吧,”弗兰西斯的脸色阴沉,“说起来,你为什么被判刑?召唤恶魔使用巫术?其实,你恐怕连杀人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吧?”
“那又怎样。等一下,莫非你的意思是……?”
“细节什么的不是很清楚,但我还记得过三年前发生在德意志某个公国的惨剧——一栋城堡,就在一夜之间,大公的眷属连同家臣在内总共三百人以上,无一幸免,全部遭到了残忍的屠杀。当时没听说还有幸存者……不过大公的姓氏的确是——贝什米特。”
Tbc
Episode9
Episode9
阿尔弗雷德皱起眉头,望着站在他们身后的少女——此刻她的脸色是难看的惨白,手指也在颤抖不止。就连他也会感到心悸的可怕往事,自然不是普通少女所能承受的。
他有些不满地转向弗朗西斯,而后者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这些事你们迟早都会知道,一直瞒下去也没有意思。而且,对于相互照应的同伴来说,也许彼此了解得深入一点不是坏事。当然,我可不是说基尔伯特和屠杀有什么关联,既然能被异端审判局赦免,说明至少目前他的能力是稳定的,心态也没有问题。对了,听说你们已经合作过一次,感觉如何呢?”
“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工作狂,我敢打赌,blackcross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这样值得敬佩的热情。”
“从外表还真看不出来。”弗朗西斯感叹,“他该不会是相信了‘只要杀掉一千只恶魔,就能实现愿望’之类的迷信吧?”
“前辈不知道,那家伙根本是一副就算死掉也无所谓的拼命样。”
“你对他的事倒是很上心嘛,竟然会追到这种地方来。”
“主要是大小姐想看他一眼,”用余光瞥了那边的少女一眼,心有余悸的阿尔弗雷德赶紧收住话题,“好歹我也收到校长的委托,负责照顾那个野生动物。”
“哦?”弗朗西斯拉松束起的头发,“为什么选中你?”
阿尔弗雷德摊手:“因为那家伙是棘手的兼备型,擅长近距离速攻。在现有的blackcross之中,最能克制他能力的就是我——这就像当年亚瑟前辈做我的监视者,是同样道理。”
“这可不会是校长先生的说辞。”
“难道弗朗西斯前辈也相信那个‘只要效忠于教廷,终有一天会被赦免’的迷信吗?”
弗朗西斯的手指停住了几秒钟。然后他抬起头,眼神是少见的肃穆:
“真是令人讨厌的小鬼啊……如果这番话被异端审判局知道的话,会有什么下场……不,也许他们早就明白。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们一直是□裸、毫无秘密可言。能活在这里,是就因为还有利用价值。说到这里,你知道为什么身为监视者的你,却没被选中和基尔伯特同行吗?”
蓝眸少年笑而不言。当然,笑容也不过是嘴唇的习惯性动作。
弗朗西斯脸色阴沉:“对于极端的危险分子……一个人的证词还不足以证明他对教廷的忠诚是可以信赖的。三年前的惨案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还是让哥哥我来调查吧……说起来,那个危险分子到哪里去了?”
直到那时,三个人才同时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就在他们热火朝天地讨论之时,头号不安定因素早就走得不知去向。
其实他们的担忧是多余的——直到那一刻为止。拿到药物的基尔伯特也只想找个地方补眠,不过不幸的是,他又陷入了迷路状态。
所以他绝对是无心靠近了绝不该第二次踏足的whitecross。不过那个眼熟的白桥提醒了他,察觉到又走到无趣的地方,本打算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