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莫名令他想起贺久。
回想起来还真是,每次贺久发现他的时候。
也总是会露出这种眼神。
奇怪,怎么又想到他了?
小A晃了晃脑袋。
试图将他从自己脑海中驱逐出去。
和小狗玩了好一会儿。
舅舅一家才终于收拾好东西出来。
小A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发现已经是上午八点了。
这次喜酒的地址是在一个极为偏远的乡下。
和外公这种郊区附近的乡下不同,那里可以说得上是真正的穷乡僻壤,杵在两个城市正中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出租车司机都不愿意载。
小A和小奶狗道了别。
跟着他们坐上舅舅的面包车。
这面包车很破旧了,内部十分狭窄。
副驾驶座的舅妈说是想再睡会儿,将座位往后调了些许。
小A最后一个坐进去,偏长的腿本就无处安放。
这样一挤,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坐了。
舅妈见他皱着眉,好像很不愉快的样子。
回头对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铁牛平时坐惯了青家的豪车,怕是坐不惯我们这种小牌子的破车吧?”
小A沉住气,没有跟她争辩。
努力将腿提上来,蜷缩着关上了车门。
车子一路要开很久。
泥巴路崎岖颠簸,小A蜷着腿一动也不能动,就这么被颠了两个多小时。
等终于到地方,他整个腿都麻木了。
血液的不通畅令他几乎无法移动,每动一寸都会产生一阵极强的麻感。
小A拉开车门,僵硬地迈下车。
可还不等他站稳,旁坐的表弟便猴急地推了他一把。
他本来双腿已渐渐恢复知觉。
突然被这么一推,整个人都站不住了,脚踝一扭,歪歪斜斜就要倒下去。
好在小A虽然腿麻,但手臂还算灵敏。
他当即伸手拽住了车门,这才没有摔跤。
可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还是令他咬着牙闷哼了一声。
即便事后站稳,也仍然泛出一阵阵钻心的疼。
表弟见他好像很疼的样子。
心里知道自己闯祸,却又怕被父母责骂,当即先发制人。
抢先斥责小A。
“你阴阳怪气地挡在那里干嘛啊!”
舅妈也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