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航……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有了,我不会问已经有的那些是怎么来的。”
“我答应你。”
“真爽快。”
“也许因为在心里,我等着给你这样的承诺很久了。”霍天航转过头,吻了下颂贝的发顶。
“天航,我们确实是在教堂里,第一次见面吗?”
“也许不是,也许很早的时候,在某一个地方,你看到我,就情不自禁地爱上我了,你个小花痴。”
“哼,才不是呢。”颂贝白了霍天航一眼,嘴角却怎么也拉不平,高高翘着表达着主人的喜悦。“明明就是我比较好看,怎么也是你对我一见钟情,然后就一直一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吸引我的注意力。”
“对,对,我的松松最聪明了。”霍天航笑着又吻了吻颂贝的额头。“被你揭穿了,要不要罚我?”
“那是自然,不过……等你伤好了,我不欺负病残人士。”
“嗯,你要记得爱护病残人士,亲一下。”
“不要。”
“松松。”
“啪”,灯熄灭。“啵”,一声亲吻。
5
次日,两个人差不多同时醒来,颂贝又检查了下霍天航的伤口,发现没再裂开,便就一起起床。洗漱完换好衣服出去吃早饭。霍天航还是那一身的黑色,颂贝不可置信地去翻霍天航的衣柜,尽然真的都是黑的。
“为什么?”
“穿黑色,即使受伤流了血,如果自己在笑,就不会有人知道,然后自己也就忘了,忘了疼痛。”
“我会让你爱上别的色彩的。”
“我知道。”拉过颂贝的手拽紧。“去吃早饭,然后……四处逛逛,我来这里三个月,还没有怎么逛过。”
“好。我来做向导,然后……给你的冰箱添些蔬菜和水果。”
“别买太多。”
“啊?哦,好的。”
在霍天航身边的颂贝,又恢复了他好动活泼的个性,像只小猴子一样围着他闹来闹去。中午在公园湖畔的露天餐馆吃了饭,颂贝问霍天航周日的弥散会不会去,还说了很多他在唱诗班的事情。
“你唱诗班里,真是各种朋友都有呢。”霍天航这个话怎么听着都是话里有话。“对吧?”
颂贝转念一想,用脚踢了下霍天航:“其实我把跟踪器放你口袋里时,你就知道了,对吧?”
霍天航一扬眉毛道:“你说呢?”
颂贝眼睛一眯。“你故意耍我呢!”
霍天航摊手。“谁叫你那么可爱,能怨我吗?”
“你个混蛋!”
“配你个小坏蛋,不是正好?”
颂贝不说话,狠狠地拿起勺子塞了一嘴巴大口嚼着,霍天航在对面看着,支着手臂笑着,那个浅浅的酒窝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脸颊上,明晃晃地招人,笑开的唇已经有了血色,露出的牙齿洁白整齐,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颂贝说不出的秘密,那秘密里透着无可抵挡的吸引力。
晚上快近10点,霍天航才送颂贝回来,在教堂门口站着没有进去,说会来找他。颂贝也不多问,信任地点了下头,想去亲亲又觉得不太妥当,就只是快速地抱了下霍天航,转身跑进了教堂。
霍天航抬起头,望着最上头的窗户,神父就站在那里看着他。霍天航抬起手臂微笑着晃了晃,也许是时候去和神父好好谈谈了。如颂贝所说,霍天航并不是一个教徒,他来这里,只是为了颂贝,当然,这一点颂贝自己还不知道。在他脑海里,浪漫地认为他们在这里不太厚道地就一见钟情了,尽管心里的另一个声音觉得不应该是这样,毕竟这里是教堂,他是男的,入他眼的也是男的。
回到教堂,颂贝跑去向神父问安。神父正坐在书房里,看着圣经。
“玩得开心吗?”
“嗯。”颂贝点了下头。
“玩了什么?”
“我带他四处逛了逛,才发现原来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