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有些累了,他握着照片微微合上眼,脑海里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失踪的那位兰先生也找到了,尸体就在阚稷常用车的后备箱里,被泡在高浓度的乙
醇桶中。
经过检测,并不是窒息而死,而是被注射了乙醇导致的死亡。
手法与其他十具尸体一样。
骆时垂下眼帘,嘴角微微动了动。
也就只有阚稷会心安理得每天开着装有尸体的车出门了。
88.
骆时睡着了。
醒来时窗外已经飘着朵朵白云,飞机正在朝着他的第一站目标——维多利亚而去。
他晃了晃僵硬的脖子,这才注意到刚才是不小心靠上了旁边乘客的肩。
他坐直身体,开口道歉:“对不起。”
那人轻笑:“对不起什么呢?”
骆时愣了愣,忽然瞳孔一缩。
面前的乘客穿着一件深色西装,头发梳在脑后,露出英俊出色的一张脸。
他记得这件西装,阚稷最喜欢,他也经常会替男人熨烫。
亲手触碰过多次的衣服,淡淡的青藤香水,一股儒雅又清冷的味道。
完全陌生的脸,和……
无比熟悉的声音。
89.
男人还在笑着看他,表情温柔。
“主人把肩膀借给自己的宠物,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骆时一刹那像是被掐住了嗓子,发不出声音。
周围没有其余乘客,整架飞机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
男人伸出手,轻轻挑起骆时的下巴:“半月不见,哑巴了?”
随着他的触碰,骆时浑身开始颤抖,不安,又像是身体自主地开始期待着什么。
男人在他唇上狠咬一口,就着血腥气息冷笑:“就这么碰你一下,你就开始兴奋了?”
90.
骆时眼角泛红,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滚。”
阚稷眯着眼:“小兔子,你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吧?”
“我舍不得把你漂亮的腿折断,毕竟我喜欢你盘在我腰上的模样。”
“所以也许你可以试试,被我拴在床上的滋味。”
“我会让你只懂得不知廉耻地张开腿,求我弄坏你。”
骆时被掐住脖子,呼吸变得困难,随着周遭气压的变化,耳边的声音似乎都逐渐远
去了。
阚稷微笑着,手上力气大到青筋突起:“兵不厌诈?”
尾音有些上挑,像是在嗤笑骆时离开时发送的短信有多么可笑。
作为一个心思细腻的变态,他怎么可能会犯下忘记锁酒窖的这种低级错误呢?
他看着骆时眼角坠下的眼泪,面露遗憾:“错了,是先礼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