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长剑抵住男子的喉咙,惨声道:“大师兄,师妹与我何种关系你并非不知,为何要如此横刀夺爱毁师妹名声!”
男子被迫跪在地上,衣衫凌乱,仍是紧攥着拳一言不发。此时,便有人道:“二师兄,师尊下山多日,此事该让师尊归来后在做定夺。”
被称二师兄的弟子冷笑道:“师尊不在,山中事物便应由师祖来办。”
男子被封了灵力押进戒室,戒室高处置着一张铜色宽椅,上边坐着一位看起来资质颇深的长者。
只听长者一根拐杖敲着地面咚咚直响,怒道:“作为首徒,不似你师傅刻苦修炼,反倒起了此等龌龊心思欺辱同门。如今你师傅不在山中,便由我来治你!来人,押去断崖,处极刑!”
“容繁?容繁…容繁!”耳边似有个又低又沉的声音焦急地唤自己。意识渐渐回笼,缓缓睁开眼睛聚了焦,入眼处一片黑暗,恍惚中看到榻边坐着一个人。
已经许久没有做过关于言卿的梦。醒后看到沈昀坐在身边侧,有些不真切。梦中的心绪与现实的不安交织着,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沈昀的手覆上他的额,摸到一把细细的冷汗。
自荣家出事后,这人便无一日不陪在自己身侧。每每噩梦初醒心中涌出的无边绝望将要吞噬自己时,是这人将自己拥入怀中安抚。
他对沈昀有种天生的信任和臣服。他冷着脸不愿自己报复,自己便依了,也只因害怕这人会气,他不想沈昀对他有气。
心中说不清什么情绪,像是被重石牢牢压着,手不自觉地攥紧沈昀的衣袍,微张着嘴半天发不出一个字。
见容繁思绪大乱,沈昀微蹙眉将人拥入怀里,如往日般容繁噩梦初醒后的安抚一样轻抚着他的背。
容繁渐渐静了下来,紧攥衣袍的手慢慢松开。他挣了挣,跪坐在榻上与他相对着。
黑暗中的桃花眼映着窗外的月色亮着,与沈昀四目相对,竟渐渐入了神。心跳渐快,沈昀的眼睛始终清明。这双眼,温柔时溢出的柔情似是能化掉一切的铁石心肠,冷漠时散着的寒气可拒他人百般热情于千里之外。
容繁想起白日里沈昀的戏弄,喉咙有些发干,鬼使神差抚上他的脸颊,温热的指腹轻轻划过下颌的线条在唇上摩挲,随即探入衣襟,触上温热的皮肤。
沈昀抿着唇死死盯着他的眼,终于忍无可忍地握住作乱的手压在榻上,只闻容繁轻笑道:“沈昀,你可真是个祸害。”
第7章撩人2
今夜无风,月甚是明朗。难得容繁有这等心情戏弄,沈昀不急不恼,松了手起身刚要离榻,便听到容繁沉着嗓音道:“你不该待我这么好。”
脚步顿住,窗外透进的月色下一袭白衣立在房中,沈昀没有回头。容繁又道:“沈昀,你可知你待我好,只会让我心存误会。”
沈昀依旧背对着他,道:“有何误会。”
容繁怔住,随后鬼魅般低低笑出声来,道:“误会你我可以如这几日般走的长远。”
下了榻,容繁赤着脚踏上冰凉的地面,清醒了不少,走向前只离了沈昀两步远,又道:“你倘若无意,我觉着我俩还是……”
话未说完,腰上一紧,眼前一阵眩晕,已被人拦腰抱起随后向前几步一甩扔在榻上。
当容繁反应过来之时,沈昀已经欺身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