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的事情他当然只能直说。
不然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
是的,他没有做错。
……可是心底这种几乎要把人淹没的愧疚感……
碰!
厨房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一下子将生闷气的他惊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跳起来冲进了厨房。
安岩一进去,就看到神荼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黑发散落在他的鼻梁掩住他的眼,薄薄的唇几乎抿紧成一条直线。
神荼跪在地上,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左手。
他的身前,炉上的火焰像是蛇一般扭动着火红的身躯。
安岩呆呆地张着嘴,他看到神荼从右手手掌里露出来的左臂上那一截的绷带已经烧成了灰烬。
…………
……………………
“神荼,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戴着眼镜的青年一脸忧心忡忡,看着靠着床头坐着的黑发年轻男子那只被绷带包裹着的左手腕。
强烈的药味正在从绷带里渗出来,原本雪白的绷带已经被渗透成斑斑的鲜红色。
神荼没有回答,只要随意地摇了摇头。
冷冷淡淡的侧脸,仍旧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根本看不出他的左手腕有极厉害的灼伤,此刻正传来一阵阵剜心的痛感。
可是就算面无表情地竭力强忍着,他的额头隐约可以看到细密的冷汗渗出来。
“我去拿冷毛巾给你敷一下。”
安岩说,起身离开。
……
怎么会突然烧到手?绷带几乎都烧光了,皮肤肯定烧得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