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真的。
当蒋闫吸着一口烟往外吐着烟圈时，温北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歪着头看着他。
那是蒋闫第一次见温北生气。
脸上带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冷漠，让他心底猛地一慌。
一口烟圈还没吐完，剩下的全往温北脸上招呼了，蒋闫就从朦胧的烟雾中，看见温北黑着脸，冷笑：“哟，还会吐烟圈，挺专业的，我都不会呢，教教我？”
蒋闫心里一紧，向来冷漠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无措。
他猛地站起身来，抖着手把烟掐灭了，低着头低低叫了一声：“哥……”
温北没有理会他，转头看着隔壁站着的宋和。
宋和在温北出声的时候就跟着蒋闫一起站起来了，他没想到来了这么多次，最终还是被老师抓包了。
而且还是蒋闫他哥！
他也哆哆嗦嗦地叫了一声：“老、老师……”
温北冷笑，这会儿倒是老实了。
他看着眼前低下头当鸵鸟的两个人，一时间只觉得怒火攻心。
他强忍着怒气问道：“我就问一个问题，你俩知道你们多大了吗？”
蒋闫咬着唇不说话，宋和哆哆嗦嗦道：“十、十七。”
温北也不在乎蒋闫说不说话了，他气笑：“没错。”
“你们已经十七了，可也只是才十七！”
他平日里的温柔全然消失，提高声音道：“这种地方是十七岁的学生该来的地方吗？”
这下轮到宋和说不出话了，倒是一直低着头蒋闫忽的抬起头，脸上是少见的慌张和害怕。
“哥……你别生气……”
没说完，就被温北打断：“我能不生气吗？”
“如果今天我只是看到一对我不认识的高中生来酒吧，我当然不生气。”
“但我今天看到的高中生，一个是我的学生，一个是我的弟弟……”
“你让我怎么不生气？”温北气得有点头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角。
一旁的袁峋见状，看着时机开了口。
“阿北……你还当老师？”
温北缓了缓神色，点头。
“可你不是……”不是有公司吗？
温北知道他在问什么，强笑着道：“副业。”
袁峋：“……”
年轻人的世界真的看不懂……
温北看着眼前不吭声两人，又看了看一旁的袁峋，觉得总不能在人家的场子里教训孩子。
便歉意地对袁峋道：“抱歉……我这边得带他俩出去了……”
袁峋明白地点了点头，道：“没事儿，反正你都回国了，也不差这一天。”
温北感谢地笑了笑，对眼前俩人道：“跟我出去。”说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两人连忙跟上。
温北一边走一边掏出电话打给萧坤：“喂，阿坤。”
“温董？”
“嗯，我这边有点急事，得先走了，你们玩吧，替我向各位道歉。”
萧坤应许，温北道了句谢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