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了一句。
“燕归，我对你，只是当做兄弟。”
“我很喜欢你，但我给不了你要的爱。”
“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人。”
唐三嘴角弯起来。
面对陆离的拒绝，燕归眼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
“我不明白。”
陆离轻轻捏了捏他头上毛茸茸的耳朵。
“美人骨，世间罕见。有骨者，而未有皮，有皮者，而未有骨。”
“世人大多眼孔浅显，只见皮相，未见骨相。”
陆离慢条斯理的说道。
“美人在骨不在皮，可你只有一张皮啊。”
燕归表情迷茫。
什么……意思？
他不懂……
他之前只是一个系统，启动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陆离。
随后在漫长的任务途中，他对自己的宿主生出了依恋。
他的宿主，冷漠而温暖，残忍且温柔，桀骜又温顺。
他想，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矛盾又和谐的人。
但这不妨碍他崇爱他的主人。
直到再一次晋级任务中。
他的主人遭到了最大的伤害。
他被阻拦在世界之外，心里的不安几乎让他焦躁欲狂。
当他从百炼空间找到他的主人时，他的主人眼神涣散，意思模糊。
口中喃喃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他第一次感觉到一种人类的情绪。
那就是嫉妒。
为了保护主人的精神不崩溃，他抹去了主人的记忆。
没想到一次流放，主人还是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连他都没有想到。
主人会对唐三动情。
他不甘。
“你还太小，不明白也很正常。”陆离笑着说道。
“另外，燕归，我希望你慢慢体会，怎样作为一个人。”
燕归听到陆离宛如交代后事一般的话语，心里开始慌了。
“你答应过我不丢下我的！”
这是他唯一能将他和陆离联系在一起的诺言了。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说我会丢下你。”
陆离轻笑。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