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告诉你的?”
沈年的问题直击关键,路曈吞吞吐吐招了和贺淮宣通过话的事实。
沈年疑惑地看他,路曈做贼心虚眼神飘移。
好在沈年没有继续追问为什么会和贺淮宣打电话,路曈松了口气,不过今天已经不适合说贺淮宣生日不在,否则沈年一定会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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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贺淮宣的生日了,沈年再次确认好自己准备的惊喜环节。
谈不上是什么有创意的活动,所以沈年更觉得有点紧张,和要去考试了一样,担心表现不好。
生日恰逢节目录制,沈年不介意公开庆生,至于贺淮宣,都敢公开表白,想来公开庆生也不会介意。
他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结果郑导打来电话,说录制时间调整了。
“明天不录了?”
郑导:“是,不录了,之后找个时间补录,到时候我通知你。”
沈年挂断电话,浅浅舒一口气,紧张感顿时缓解了一些。
在镜头下表演可以做到游刃有余,不过坦白内心做自己却是第一次,这方面他还是个新手,会觉得紧张。
沈年拍拍胸脯,惬意地趴在沙发上。无事可做,现在只等贺淮宣回来,告诉他明天不录节目,准备过一个私密的生日。
沙发是个容易让人瞌睡的地方,躺着躺着就犯困,眼睛眯了一会儿便睁不开了,再醒来,窗外泼墨般浓黑,月朗星稀,已经到了晚上。
往常,天色刚暗贺淮宣便会回到江滨南岸,哪怕工作还未做完,也会霸占了书房处理工作。
沈年拐过走廊跑到书房门前,推门看去。
客厅的灯光在书房门前铺开,越深入进去,光线越是暗淡,到了书桌那里,已经一片漆黑,黑洞洞的一个人也没有。
沈年目光顿住,贺淮宣真的不在,也没有告诉他去了哪里。
他慢慢合上门,脑袋里转出许多念头来,是临时有紧急会议顾不上说?还是出了什么事吗?脑袋里开始不受控得冒出许多事故画面,沈年甩甩头,想摒弃掉这些没道理的胡思乱想。
真是的,干脆不要当演员当编剧好了。沈年自嘲完,拿出手机,打一通电话不就好了,瞎猜有什么意义。
下拉通讯录都让那人觉得是个漫长繁琐的过程。
沈年握着电话急躁地从客厅转到餐厅,又折回来走向阳台,在阳台的软椅坐定,终于拨出了这通电话。
沈年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话筒里传来机械的冰冷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沈年一瞬怀疑,看看手机屏幕,确定自己没有打错电话。
可他什么时候有过打不通贺淮宣电话的经历,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
心里怪膈应的,沈年靠进软椅背里,翘着腿晃荡来晃荡去,憋不住了随手拨给路曈。
“你不回家的时候至少会告诉家人的对不对?家人会留灯或者留饭不是吗?”
沈年一个人生活久了,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家人要怎么相处,竟都有点不太确定,只好先找路曈求证一下然后视情况决定生不生气。
“是呀,怎么了?”路曈电话接得很快,不过如果是今天之前打倒不一定有这样的速度,毕竟那会儿沉迷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贺淮宣没说去了哪儿,电话也关掉了……”沈年闷闷道。
路曈眼睛顿时睁圆。怎么办!把贺淮宣交代的事儿忘得干干净净!
贺淮宣特别信守承诺,打探完的第二天,就开始制造机会把陈鸣卖掉。这些天路曈每天过着天堂般的日子,看陈鸣都看不够,其余事情抛诸脑后。
“那个,他,出差了……”路曈极力挽回,“和鸣哥一起走的,比较急,交代我转告你一声,我不小心忘了……对不起呀。”
原来是这样。
工作的确比较重要,那也没办法了。只不过精心准备的惊喜,花了那么多功夫找了那么多关系才准备好的项目就这么泡汤了……
沈年与路曈又聊了一会儿,兴致缺缺,没多久便已手机快没电为由挂了电话。
不过看看右上角的电量,快要空掉的电池形状闪着可怜的百分数,也真的该充电了。
他起身,正要回到屋内,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来电显示的界面上显示着“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