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半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杀了,别留下任何把柄让阿久难做。”
男子正要回应,坐在桌边的白玧沨出声道,“好歹跟阿久成了朋友,你直接杀了会不会不太好?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跟他如此合得来的人。”
景逸冷声道,“阿久那么怕疼,能直接疼晕你想试试吗?阿久的皮肤那么容易留印子,被咬了一口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消下去。杀他一个已经够顾他洛溪城的面子了。”
白玧沨转着转手中的药瓶子,想了想,道,“先留他一命吧,好歹是白褐伧的义弟,算起来也是我的弟弟,今后他再伤害到小久再杀也不迟。”
景逸烦闷的挥了挥手,黑衣男子立刻消失不见。
第二天中午习曜又溜达到了溪溇居,他本意是想出来走走而已的,结果没想到走着走着就到了韶伶久居住的地方。
他从小院外往里一瞧,韶伶久正倚在院中的躺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察觉到他的目光,韶伶久转过头来,“习曜,你躲在那干啥?”
习曜环视了一下周围,长青不在,于是他放心大胆的进去了,“我就想来看看你,又怕被长青扔出去。”
闻言,韶伶久很不客气的笑出声来,“估计是很想把你扔出去。”
习曜走过去,站在韶伶久面前看着躺在椅子上的他,由于出太阳的原因,他嫌热没有穿太多,金黄色的光芒映照下,显得他白皙的皮肤更加鲜嫩柔软,而他纤长的脖颈上,有一道很明显的还未消下去的牙印。
被刺眼的阳光照射,韶伶久只得眯着眼睛,“你在看什么呢?”
习曜赶紧将视线从那印子上移开,偏过头,“你这印子还没消下去?”
韶伶久伸手摸了摸,“嗯,肤质太好,不容易消退。”
习曜心里那道不久前才沉下去的愧疚感又涌了上来,他诚恳道,“对不起。”
韶伶久一愣,立刻大笑出声,“能得习大公子一句对不起真是不容易。”
习曜这人,自小是在城里被全城人宠坏了的,这次出门,依然保留着在洛溪城被惯出来的各种毛病,本来有白褐伧在他身边给他处理一些烂摊子也是可以的,偏生又遇上了韶伶久,两人初相识打闹到如今,互不相容却又逐渐交好。
听他此言,习曜微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他挠了挠头,道,“我这人就是脾气有些暴躁了,本来不想咬你的。”
他又问道,“长青呢”
韶伶久指了指院门,“给我做饭去了,你来的正是时候。”
这么一说,习曜突然低声问道,“为什么他们说我玷污了你的清白?”
思及此,韶伶久笑着低声回他,“因为我已经有了婚约了。”
“你?”习曜一听,满脸不相信大声道,“你已经有婚约了?你和长青不是……”
他赶紧住了口,因为他看到了从院门走进来的长青。
韶伶久问道,“我有婚约怎么了?”
长青抬起一双眼睛冷淡如冰,习曜赶紧道,“没什么,挺好的,我先走了。”
说完赶紧跑出去了。
韶伶久起身坐在院中桌旁,惯往常一般等着吃饭,饭菜一样一样端出来,正打算动筷子的时候,院门一响,韶伶久转头一看,是白褐伧。
白褐伧问道,“林公子,方便说几句话吗?”
韶伶久点头,“可以。”
白褐伧走了进来,坐在桌面,看着桌面上琳琅满目的菜品,笑道,“林公子,我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韶伶久十分蕙心兰质,“是不是关于习曜?”
白褐伧点头赞许,“此次前往滄榄城参加九回大会,主要是带着小曜长长见识的,只是他太过不思进取,似乎只有林公子……”
“放心吧。”韶伶久十分助人为乐的点头,“我这次跑出来就是来玩的,那个九年一会的大会,我也想去看看,正好顺路加上习曜也挺好玩的,助人为乐胜造七级浮屠嘛!”
白褐伧笑道,“词用错了。”
韶伶久一窘,转头去看长青,后者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耽误林公子用饭了,陈老爷子的毒我已经帮他排出了,后天就可以上路了,刘师傅我也向陈老爷子借来了,也算是报答林公子的。”
韶伶久顿时喜笑颜开,“好啊好啊。”
“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