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点了一杯冰美式,服务员给上了一杯桂圆红枣枸杞茶。
……
挺能耐啊。
观察很仔细啊。
“我从认识许诺的第一天就开始好奇,到底什么人能收了这个活祖宗,现在我觉得这个人有戏。”
“凭什么这么说?就因为人家要揍你?”陈言问。
周可随手从茶几上拿了根笔朝对方扔过去,被陈言一伸手就接到了。
“我觉得那小男生追许诺的劲特别想我当初追你的时候,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不到黄河心不死,说的就是我们这类人。”
陈言走过来把他腿往里面拨了拨,挨着他坐下。
“毕生文学造诣都用来夸自己了吧。”
周可拿脚踹他,被陈言反手抓住,然后放在自己身前。
“你别不相信,要不咱俩赌点什么?”周可说。
“赌什么?”
周可一扬眉毛:“我赢了,你叫我一个月老公,也不用在外面叫,公共场合给你赦免,进了家门就得改口,敢么?”
“行,有什么不敢的。”陈言在他大腿上一拍,“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去看看那人什么样,下周吧,下周周末没事,咱俩再去一趟。”
“好。”
周可觉得现在的陈言和以前的陈言,像一个人,又不像一个人。
以前的陈言更自我而封闭,就是对别人的生活都抱着漠不关心的态度,给人感觉冷冰冰的,及时打交道,也都是被迫,或者说不得不。
现在的他,开始主动接受和朋友的生活产生交集和关联,愿意去了解围观自己生活圈子以外的事情,总之就是,接地气了。
更鲜活了。
电视里放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综艺节目,嘉宾一个个夸张的尬笑,听得周可全身难受。
“换个台行么?”
陈言一抬屁股把桌上的遥控器拿过来递给他。
周可躺着转了个身,冲着电视机,一下下换台,两只脚丫子因为有点冷直往陈言衣服里钻。
陈言把衣服扯开,把对方两只脚贴在自己肚子上,然后再盖上衣服。
“哎,我一直想问你,你当时去医院的时候什么感觉啊,就我没去过那种精神科的医院,有点好奇。”
“跟其他医院没什么区别,排号的人特别多。”
“那些人能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么?”
陈言好笑道:“哪些人啊,那还包括我呢。反正我去是没遇见特别奇怪的,就有一个老头腿抖得特别厉害不受控制,其他的,哦,还有一次。”
陈言突然摸着鼻子笑了一下。
“怎么了啊?说啊。”
“就,有一次,被一个小男孩摸了一下胳膊,小男孩手特软。”
周可蹭一下坐起来,因为姿势有点别扭,没等坐直就又躺回去了。
“神经病啊,他摸你干什么?”
“不知道,”陈言摸摸他的脸,“大概就是随手把,没什么恶意的。”
周可把手放在他胳膊上:“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
“我靠,你都对我没感觉了,人家摸你一下你到现在还记得手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