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刘清源进宫。”贺镜西转开视线,不再看那本奏折。
“殿下,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通天卫副指挥使张明抱拳半跪。
“清源呢?清儿怎么了?!”贺镜西扶着桌案站起,语气里的惶恐回荡在大殿里。
“属下,属下赶去刘氏旧馆时,刘郎中已不知去向,属下只在室内找到这封信。”说着张明膝行上前,呈上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署名,张明想也不敢擅自打开。贺镜西撕开封泥,抽?出一张雪白的信纸。
“前尘已忘,珍重勿念。”
短短八字在泪眼中模糊难辨,贺镜西将信纸死死按在胸前,似乎想以此来平息内心的撕裂。
“殿下!”张明虎目圆睁,看着一股血流从贺镜西的脚下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结尾在即(好吧适当夸张是允许滴),可不可以大胆求留言鲜花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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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似是故人来(二)...
“狗东西!放开小爷!”被几个黑衣人死死按住的刘清源又抓又踢,嘴里还骂个不休。想来真是窝囊,想他刘清源在讲武堂谍报、格斗都是甲等,在自己家里居然被一伙人蒙头蒙脑地打晕扛走了。说实话,除了通天卫,他很少见过如此凌厉的身手。
刘清源挣扎得起劲,黑衣人突然松了力道。刘清源还在用力,一个不稳摔出去好远。
再抬头时跟前站着一个从头到脚被风帽遮了个严实的高个男子,藏在风帽里的头脸看不真切,整个人泛着股森冷的气息。
“你谁啊?凭什么抓小爷!”刘清源擦了把鼻子,压下心中的恐惧。
“呵呵~”神秘男子笑出声,只是声息破败,令闻者骨冷。“在军中历练过就是不一样,清儿如今胆子很大啊!”男人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尾音像带着叹息一般。
刘清源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叔----”
“嘘~”男人伸出带着手套的食指晃了晃“别说,心里清楚就好!”
“呜呜~”刘清源一头扎到男人怀里,嚎啕大哭。
男人被撞得向后退了几步,最终还是把手放到刘清源背上,轻轻拍着。
“下毒之事,他已经知道了。我提前一步把你带出来,他看到信应该不会为难你。清儿,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男人的嗓子彻底毁了,说了这么长的话,到后来已经低哑得不可辨认。
刘清源抬起头,擦掉眼泪:“我没有对帝卿下毒!没有!除了兵部,六部的奏折都是萧从瑜在批。毒是喂给他的!”
男人不语,更看不清表情。
“冤有头债有主,我刘清源不是糊涂眼瞎的!进了秋季,萧从瑜的心肺就会不好。就是微毒也能牵发他的旧症,让他生不如死!更何况他如今、、、哼哼、、、”冷哼虽轻,却带着刻骨的恨意。
“不说这些;叔叔,这些年您在哪儿?为什么不给清儿消息?”刘清源转眼就换了表情,灵动的眼睛里写满好奇。
眼前清儿稚气的样子怕是短暂的假象吧?这些年恩怨情仇、世态冷暖怕是彻底改变了这个孩子。
心中对被迫成熟的孩子怜惜万分,男人抱住刘清源缓缓道:“当年啊,火烧到了密室。身边的死士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