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不了。
探长很不爽,尤其是看到包大哥和梦飞悠哉地坐在一边聊天就更不爽了。
七十七
把自己关在房里的那三天,我跟谁都没有接触。一日三餐准时从窗口递进来,我没吃多少又推了出去。
我听到陆大哥领着众兄弟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甚至有不晓事的发出了五哥是不是要与世隔绝啊这样的感叹,被陆大哥低声斥了两句。
我知道自己不能躲也躲不得,我终于拉开房门,人群的嘈杂随之戛然而止。我扫视了一圈,说:该干嘛干嘛去。
于是只剩下陆大哥。
他看着我许久,欲言又止。直到我轻松地挑了挑嘴角朝他笑了一下,他才说:你跟那个展超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你一直都喜欢他?
我心里一抖,随即拔出了贴身的匕首抵在他颈边:你都知道什么?老实交代。
他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过的纸:你四哥临走前留下的信。
我放下匕首接过,积蓄了三天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这三天里,我不住地听到各色各样的哀嚎声,折磨了我十几年的诅咒也再次响起,好像有无数的怨灵将我包围。它们都仿佛在告诉我,都是我!都是我害的!
四哥,既然你能料到,为什么不阻止我?
我揪住面前人大红色的衣领: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他有些忐忑地咽了口唾沫,然后说:你先冷静。你想一想,以你的脾气,阻止有用吗?
我颓然倒下。我终于不能再继续完整地站立在这个世界上。
可即便如此,有些事情我依然不能坐视不管。
我的面前摆着一个小木盒子。五个月过去,事情终于有了些进展。
七十八
包大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这个莲头村谁都没听说过,你怎么会知道?
梦飞则斜倚在桌边,翘着二郎腿:那里原来是一个炼铜厂,废弃了好几年了,地下交易很多都约在那。后来被几个口音不正的人叫成了莲头村,一传十、十传百,结果就成了道上的黑话。
包大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原来是道上的叫法,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你以前是个贼了。
梦飞挑眉,将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不过话说回来,包正,你居然这么相信我啊,不怕万一我还没改邪归正,哪天把你给害死了?
包大哥说:死在你手里,也是我的荣幸啊。
我不由得想起耗子住在我家里的那段日子。
每每两人一言不和,他就把枪塞到我手上让我打死他。我只当他开玩笑,或者矫情劲又上来了,笑笑不理他。他便说:被你打死,总好过死在其他地方。
这听起来像表白一样,尽管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我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一直从寒冬想到酷暑,连DBI后院的那棵柳树都发了不得了多的新枝。我终于想明白,原来,他也是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