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没想到方钦流会问他这个问题，诧异之后坦然道：“比你早一些吧。”
方钦流的眸子暗了下去，隔了两秒钟才接着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千盛投资《举枪》是出于利益考虑，看中了这部剧的发展前景。虽然有投资，但像这部完全不缺投资方的剧，其实资本影响会少很多，剧组有自己的考量。”白祁觉得自己私下里从没这么耐心过，“而且，我提前告诉你你还会那么高兴吗？”
方钦流抿了下唇，答案显而易见。
白祁接着缓缓道：“我希望你高兴。我知道作为一个新人演员，第一次出演主角时的心态是多么重要。”
有些话，明明很简单，却让人愿意相信里面的每一个字。原来自己纠结了那么长时间的事情其实出乎意料的简单，简单到他突然心里一阵发酸，眼前这个人，真的很好，很好。
“谢谢。”除了谢谢，他不知道还能对白祁说什么。
白祁觉得方钦流的心思还真是简单，简单到他一眼就能看透，不过倒是意外的可爱。不想纠结这个话题的他转移了话题：“拍戏这几天怎么样？”
“还不错。”提起《举枪》，方钦流重新打起了精神，给白祁简单讲了一下剧组的情况，
他在这几天学到了很多东西，果然实践对演员来说是最有效的提升方法。
白祁的注意力却莫名拐到了奇怪的地方，随口说了一句：“穿的警服吗？有点想看啊。”
悬疑刑侦题材他之前倒没真实接触过，有点儿新鲜。
“改天拍给你看。”方钦流笑着应了下来。
白祁只是心血来潮随口一讲，也没放在心上，等他第二天早上从床上爬起来，却突然发现方钦流给他发了几张警服的照片。
真·警服。
一个八字眉笑得憨厚的小男生把整整齐齐的一套戏服警装放在身前，拍照的人三百六十五度地绕了一圈，从特写到整体一张不落，技术还不怎么好。
白祁一大早就乐了，嘿，真当他没见过衣服啊，他不过是想提前看看方钦流穿上是什么样子。
正吐槽着，一张规规矩矩地半身照传了过来。方钦流应该是刚换完衣服，一点妆都没上，眼神还带着一丝不怎么好意思的闪躲，嘴边挂着痞笑，头发被打理得很精神。
还有点好看，白祁心里一动，不自觉按了保存，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件多么幼稚的事情，不觉自嘲地笑了笑，都奔三的人了还搞得像拜托隔壁班同学要暗恋人的照片一样。
犹豫了一下，白祁还是没删掉照片，又顺手加了个密。
幼稚就幼稚吧，谁还能没个幼稚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