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钦流大致扫了一下，很官方，最后甚至贴心地帮白祁请了一个多月的假期——春节假期之后才会根据伤情恢复重新开始通告安排。
忙完“工作”的方钦流终于又趁着医院没什么人的时候溜到了白祁的病房外。
白祁的病房虚掩着，冷调的节能灯灯光透过门与门框中的间隙露出了一长条。方钦流轻轻推开门，把里面正挣扎着伸长胳膊接水的白祁吓了一跳，迅速将接了一半多的纸杯收了回来，因为惯性原因有一部分水撒到了病号服的领口处。
方钦流看他这样子，皱着眉头把他手里的纸杯接过去，重新接好水再递给白祁：“怎么不叫护工？小汪呢？”
白祁被突然出现的方钦流吓得不轻，接过纸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唇角处滑下一道水痕，含糊道：“小汪今天够累了，我让他休息去了，这饮水机看着还挺近的，谁知道这么难接。”
方钦流的目光顺着那条很快被抹去的水渍往下看，刚好是白祁湿了的衣领。
白祁感觉到他的目光，感觉到凉意从锁骨处开始蔓延，自然地解开了自己前两颗扣子，一边解一边埋怨道：“你来之前也不敲门，这衣服湿了还要换。”
方钦流看到白祁白皙的锁骨，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心里默默夸了句影帝的锁骨果然都与众不同，形状真好看。
白祁看着方钦流移开的目光，玩心大起，指着一边的柜子道：“那里面有备用衣服，你帮我拿一件过来吧。”
方钦流乖乖地照着做了，随后就看到白祁慢慢解开病号服的扣子。
两颗、三颗……
目光随着白祁的动作慢慢下移，他看到白祁的胸膛露出了一小半，心里有一股说不明的滋味儿在翻腾。
四颗……
方钦流依旧没有移开目光，甚至眼眸中闪着奇异的期待……直到白祁露出的胸膛颜色从偏白的肉色变成了白色，嗯？发生了什么？白色背心？
方钦流突然想起夏天门口乘凉的老大爷，同样是白背心，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白祁看着方钦流眼里的小火苗簇地灭了下去，一边暗自好笑着把干净的衣服换上，一边试探性地问道：“在想什么？”
“老大爷。”方钦流叹了口气，这挥之不去的老大爷同款背心真不是一般的碍眼。
白祁：“……”
他已经从叔都算不上的阶段过渡到大爷了吗？
方钦流摇摇头，把奇怪的想法驱逐出去，顺手帮白祁把别的杂事儿干好准备离开，临走前听到白祁淡淡道：“明天你不用来了。”